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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沒什麼。&rdo;孔澤瞿沒想多說啥,只倒了杯水給兄長,驀地想起什麼然後走進廚房,半天了端了兩碟炸果出來,&ldo;嘗嘗,玉玦炸的。&rdo;
孔澤瞿大哥捏起一個果子嘗了嘗,稍微膩了些,於是就不再吃了,可誰知他那老麼弟弟看他神色起身又從廚房端出來幾個碟子,上面無非就是些過年的吃食,然後擺在面前讓他吃,最後總有那麼一句&ldo;嘗嘗,玉玦做的。&rdo;
如此孔澤瞿大哥就再不動筷子了,半天了嘆息一聲,他家的老寒兒子,做出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吃驚,可倘若今天做出這些東西的是這世上任何一個女子,哪怕是個痴兒傻兒要飯的他也是同意的,好歹能讓老四吃上熱飯,可唯獨這女子就是不行。
看孔澤瞿睜著眼睛看他,那雙眼睛難描難畫的漂亮,裡面映出了一兩分的期待,他家老寒兒子,眼睛裡倘流出一兩分的意思,那一兩分就已經代表了全部,孔澤瞿大哥低頭喝了口茶,裝沒看見孔澤瞿眼神。
&ldo;爹年齡也上去了,昨天沒去今天就去看看。&rdo;
孔澤瞿沒言聲兒,只夾了個果子自己個兒吃。
&ldo;事情該過去的都過去了,那總是你老子。&rdo;
&ldo;你知道我已經沒記恨了。&rdo;
&ldo;沒記恨為什麼不去看看。&rdo;
&ldo;只是……沒什麼意思……沒多少感情又。&rdo;
於是孔澤瞿兄長只是生氣,可再是沒多少話,想起今天早上來也不光是為了看孔澤瞿,&rdo;從易前幾天跟我說話了,說到了年齡,那送來的孩子接他身邊養著也是一樣的,族裡的事情早點接觸也是好的,這都好幾天了,你要是沒什麼事兒早點把那孩子送回去,該轉交的也轉交。&rdo;
這話一出來,孔澤瞿知道這已經不是兄弟之間的對話了,而是上司對下屬的說話,這是工作,容不得其他了,於是隻垂了眼皮,端起自己的杯子抿了一口水,抬眼看兄長,兄長是個不容置疑的神色,孔澤瞿於是就嚥下了&ldo;昨兒我吃了碗長壽麵。&rdo;那話,再是沒提飯的事兒,也沒提玉玦這茬,只那麼坐著。
坐了半天,外面又來人叫了,孔澤瞿就送兄長到門口,站門口看兄長往出走。他大哥比他大二十四歲,整整兩輪,他出生的時候他大哥已經成了朗朗少年,肩寬腿長意氣風發,他頂算是大哥拉扯大的,記憶中兄長就長成天神的模樣,永遠腰身挺直,現在看著卻是老了,膝蓋也打彎了,肩膀也耷拉了,直看著人從視線裡消失孔澤瞿才進屋,進屋就默默將昨兒買來的那些袋子一個個收拾,該放冰箱的放冰箱,該歸類的歸類,然後開始準備做早飯,打火的時候又將火關了,開始準備剁餡兒包餃子,若是包了餃子,那孩子該是歡喜的。
果然玉玦睡醒下樓之後看見案板上一個個兒滾圓的餃子咧嘴笑,嚷嚷著這才是過年,然後就又要出去放鞭炮。
&ldo;小心手。&rdo;孔澤瞿說了聲兒,玉玦裝沒聽見一溜兒就跑出去了,一會兒又跑進來讓孔澤瞿給她發壓歲錢,說唐堯拿著壓歲錢在門口晃蕩顯擺呢。
&ldo;自個兒去拿。&rdo;孔澤瞿指了指玄關上的錢包,於是玉玦又鬧哄哄的拿了孔澤瞿的錢包跑出去,在院子外面跟唐堯兩個人瞎比試。
我的童年那麼短,任性又那麼有時間限制,孩子氣也那麼要挑人,我仔細著仔細著用,也才省下來在這幾天才能揮霍。
如此,過年這幾天玉玦說什麼孔澤瞿都應了,轉眼間就六天過去了。今天大年初六,距離新年已經過去整五天了,嚴格來說這家的年在初三就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