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電報賺發(第1/2 頁)
邊關的元宵佳節,一輪明月緩緩升起,灑下柔和而清冷的銀輝。
遼闊的邊疆之外,被月色覆蓋,更顯蒼茫與神秘。
遠處的群山在月色中若隱若現,彷彿一幅淡雅的水墨畫。
燈火闌珊,與天上的星光交相輝映……
如此美好的一幕,謝玄幾乎看得痴了。
他情不自禁地攬過身邊的她,“不如我們也賞月吧,就不去蘇府了。”
蘇笙笙看著謝玄“純真無邪”的稚子笑,很不厚道地打破了此刻漣漪的氛圍。
“月亮本身是不發光的,它是折射的太陽的光,你只是被視覺給矇騙了。”
就好像告訴等著聖誕禮物的小朋友,沒有聖誕老人,蘇笙笙等著看他美夢破碎。
說完,轉看向馬車外,等著看天宮上嫦娥的眾多百姓。
今晚
又有多少人要夢碎呢?
此刻,謝玄眼中只有她,哪裡會理會她那些沒情趣的理論。
“千里眼”,並非真的看到千里之外。
月亮也不在千里之外,所以也算不上。
人類之所以能夠看到月亮表面,是藉助瞭望遠鏡放大物體的功能,使得肉眼能夠觀察到距離地球數十萬公里之外的月球。
這個望遠鏡雖能觀察到這麼遠的距離,但反過來用,就沒多大效果了。
畢竟這是在天文不發達的朝代,人總不能掛在風箏上,飛到上邊觀察軍防。
就算人真能掛上風箏,也無法飛到那麼高。
所以,蘇笙笙並不擔心,這臺遠距離望遠鏡,會引來朝廷忌憚。
但這其中運用的知識,相當於布魯諾提出日心說,是對“天子”權威的挑戰。
布魯諾的日心說,遭到扞衛“地心說”的羅馬教廷的否認,並被迫害燒死。
想要將皇帝拉下神壇,就要讓百姓親眼目睹,進而質疑他皇權的“神聖性。”
若皇帝非神授,那麼他的權力是誰賦予的?
是祖先、是民眾,還是他自己?
皇帝既然沒有天命的加持,那他憑什麼要求百姓遵守他的法律、繳納賦稅?
他的決策,又如何保證是公正無私的?
如果皇帝不是上天之子,那麼他的聖旨將不再是神諭。
又如何確保他不會濫用權力、欺壓百姓?
這一系列的疑問,就是思想變革。
每一代帝王,在上位後,都會對前一任的失敗者,進行文字消痕。
以確保自己的統治,是絕對的權威。
在思想上,他會極盡所能地封鎖一切會撼動他皇權的存在。
雖然她沒能逃走,披露此事,仍有一定的危險性。
但是,嗨!誰叫皇帝也覬覦她的東西。
三兩銀的事例,告訴她,只要百姓忙忙碌碌一年,所賺的銀子,仍差三兩外債。
那就不可能相信法律適用所有人。
只有百姓從田間抬起頭,才能好好看看,他們的領袖在帶領他們走上何路。
一個人麻木是會傳染的,不能人人麻木。
當他們學會質疑,開始質疑,就再也沒有人敢冒充天之子,來奴役他們。
看回天上的皎月,蘇笙笙湧現一股惆悵。
雖然她不知為何會來到這,爺爺會不會與她看著同一片天空。
但在謝玄第一次上都覲見皇帝,在被他拒絕替麒麟軍翻案時,皇帝就失去了神輝。
就算科學有邊界,盡頭是神學。
她也不相信,這個苟皇帝會承天之佑。
“賞月”已經開始。
一炷香,一兩銀子。
一盞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