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柳岸遇李白 賀知章(第3/3 頁)
書」,但一腔熱情,無從施展。
李白自命清高,傲視權貴,不願與之同流合汙。
也正是這種天真,短短半年不到,就被現實擊得粉碎。
再加上今日李嶼的逼迫,讓李白更討厭權貴們粗鄙傲慢的嘴臉。
「太白無興作詩,五郎何必強人所難?」
賀知章在一旁耐心勸導李嶼。
他最清楚李林甫的權勢,雖然性豪狂,卻深諳明哲保身之道,不然也不可能屹立在長安政壇五十年之久。
「李太白,為曲江春色賦詩一首。如令我滿意,還會有重謝。如若不然,別想離開這裡。」
李嶼不聽賀知章的勸告,再次警告李白。
一群右相府的家奴,呈弧形,將李白和賀知章,圍在一株柳樹下,他們不動手,像耍無賴一樣。
「今日無興,恕我難以從命。」
李白眸光直視李嶼,毫不畏懼。
他篤定李嶼不敢對他如何,只會悻悻離去。
哪怕對峙到天黑,月光灑下。
「五郎重金請李翰林作詩,以得雅意,而李翰林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絕。不給五郎面子,就是不給右相公的面子!」
見李嶼眉頭皺起來,察言觀色的盧鉉不再顧忌賀知章,他不依不饒地說道,還拿出李林甫壓李白。
「呵……李翰林為聖人掌四方表疏,代御筆文章。賀監秩三品,衣紫腰金,聖人亦以禮相待。你們算什麼,敢如此無禮?」
就在這時,李瑄已經來到不遠處,他聽到盧鉉狂妄的言語,反過來嘲諷。
李瑄的突然到來,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他身上。
「汝是何人?竟敢來此?」
李嶼非與李瑄同輩,所以不認識李瑄。
他說話的同時,還不悅地看了一眼遠處的家奴,竟不經過他的同意,將李瑄放到他面前。
「我名李瑄,家父為當朝左相。」
李瑄自報家門。
「我八弟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你竟敢出現在我面前。」
得知李瑄的名字後,李嶼更加生氣,緊著眉頭說道。
「幸虧李屹的父親是右相,不然做出那樣的事情,他現在應該在牢房裡。不過右相鞠躬盡瘁,為國家嘔心瀝血,疏於管教子嗣,使子嗣不學無術,也可以理解,網開一面嘛!」
李瑄指桑罵槐地說道,像是自言自語在嘀咕一樣,但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李嶼聽後,差點破口大罵。
李瑄這一句話,內涵太多。
連賀知章和李白,都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眼前的少年,不僅有膽識,還有才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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