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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輕掛淺笑,毫無怒氣。
這一來,月裡嫦娥迷糊了。以目前這位婦人擋路的行徑看來,似乎對她並無惡意,再從她臉上的清秀看來,更非為作歹姦淫之流,但為什麼偏在此時出現,又是在黃龍山境內出現?
不由陸玉華心中嘀咕發悶。
那走著的老婦人將月裡嫦娥全身打量一番,似乎猛被一種念頭襲擊,突然神光逼射,一眨不眨地注視著陸玉華雙眸,好像探尋著一件奇珍一般,害得陸玉華嬌羞地低下頭,心中怦怦作響,愈對這位老婦人警惕。
陡聞那位婦人冷冷地發問,聲音非常低沉:“丫頭,你今年多大了?姓什麼?家在哪裡?”
月裡嫦娥陸玉華聞言感到婦人問話太唐突,使人撲朔迷離,摸不著邊際,遂答道:“這位老婦人,您老人家幹什麼問這,我……”
“停,不准你在多說廢話,老孃說一是一,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若再多話,老孃可不耐煩了!”
月裡嫦娥陸玉華話沒說完就被截斷,心中早就不滿,一聽老婦人這般傲態冷語,好象這裡是她的天下,凡事可以隨心所欲似的,一向亦有同樣傲氣的陸玉華怎能忍受,聞畢“哼”
的一聲,冷冷答道:
“你憑什麼問我?你必須先問你配不配,然後還問我答不答,告訴你別依老賣老,自命不凡!”
陸玉華說的這理論是有點過分,不過年輕人總是倔強好勝,不願聽到厲聲嚴詞,就連前面這位已近花甲之年的老婆何嘗不是如此?尤其頂她話的又是年輕輕的丫頭,無怪乎她怒目而視,咬牙切齒,狠狠喝罵道:
“好個不知好歹的丫頭,若非你命長,僥倖遭到老孃今天心情特別好,哪裡還能讓你師父沒在你面前談到我?我問你,你的師父是誰?”
下半句問得相當嚴厲,哪象是問人的口氣?簡直是在罵人!陸玉華不聽尚好,現在可就有點受不了啦。
目前的老嫗就是綠林老魔,她也在所不懼,何況她的來歷身份,單這幾句話以及臉上的凶氣,豈能懾服了新近出道、而身懷奇藝的月裡嫦娥陸玉華。
只見陸玉華單腳一沾地,全身後掠起四五步遠,向著那老嫗喝道:“沒想到你滿臉正色,心如狼肺,以你行徑態度本不配問我恩師名諱,但姑娘我要不說諒她會當我懦弱怕事,家師隱居天山皈依佛門,人稱天山神尼……”
那老嫗乍聞“天山神尼”四個字,頓如晴天霹靂,也不等陸玉華把話說完,厲叫一聲:
“住口!”
隨著臉浮餒色,喃喃念道,“天山……神尼……天山……神……尼……嘿!嘿!嘿嘿嘿……”
說著一連串的狂笑,形如瘋婆啼哭,令人聽來豎發毛張,好不難受。
陸玉華越聽越不是味,怎麼自己說出了恩師之名號,竟招來對方老嫗一連串的狂笑,這不是一種侮辱?
想必怒氣頓生,殺機又現,驀聞一聲嬌喝,月裡嫦娥陸玉華還是以最快速的動作,解出了腰繫的“捲風帶”,連招呼一聲都沒有。全身勁力貫注右臂,捲風帶盤空直抖。
“呼”的一聲破空震響,捲風帶夾萬均之勢,向那老嫗卷打而去,那老嫗連正最也不瞧她一瞧,仍然“嘿嘿嘿嘿……”徑自狂笑。
這一情形落入月裡嫦娥陸玉華眼裡,又驚又喜,喜的是對方竟自負絕學,輕視捲風帶的威力,驚的是對方看來老邁柔弱。
雖然從雙眼噴射的神光,令人心寒,但並無特別驚人之處,何以竟如此冷靜從容,完全不把這一招當一回事情。
陸玉華心裡想著,手腕卻反而暗增兩成勁力,那條捲風帶竟筆直地往那老嫗胸前兩寸的地方斜斜一掃。
老嫗順著這一切一掃,驀地旋身左閃,堪堪避過這一煞手,說驚,驚到萬分,說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