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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出來後,短時間內好像也沒什麼異常。
可是等異常浮現出來的時候,已經晚了。
類似於喝度數很高的白酒,喝下去的當口不覺得有什麼,等過了一段時間,後勁兒上來了,才發現已經沉淪得很深了。
時嶼後悔不已。
早知道那些童年舊事會讓夏棲鯨這麼不愉快,他一定不會追根究底的。
他憂心夏棲鯨的心病,也盼望能儘快幫他好起來。
但同時,也有一些不可言說的、卑劣的私心。
——要是夏棲鯨能一直這樣黏著他就好了。
隨時都要他抱,要他親,要窩在他懷裡,好像稍微離開一會兒就要死掉了。
他不情願他像從前那樣瀟灑,懶懶散散,浮華樣子。
那是表象,是敷衍。
鯨魚是自由自在的,遊翔深海,從來不會為礁石水草所困,也不在意為誰停留。
能困住他的,只有海。
如果他能做那片海,也許鯨魚就能永遠停留了吧。
永遠停滯在這片海域,不問前路和歸期。
時嶼吻他的頭髮和臉頰,吻著吻著又有點難耐起來。
兩人這些天基本日夜廝混,除了上課時能勉強裝作陌生人,其餘時候都在家裡或者車子裡唇齒交纏,耳鬢廝磨。
就算是上課,一個總忍不住偷看另一個,對上眼睛之後電光火石,立刻就要擦槍走火。於是又迅速收回來,若無其事地低頭看書。安分了不到三秒鐘,很快又忍不住抬起眼偷瞄。
難得的純情,倒像是高中課堂上互相暗戀的小毛孩。
他們錯過了彼此的少年時代,如今在大學校園裡悉數補回來,悸動的心思與少年人相比也有過之而不及。
而成年人好的一點,自然是可以做少年人不能做的事。
兩人一放學就迅速回家,夏棲鯨反正邊緣人一個,除了林與千偶爾找他,其餘時間也沒人找;時嶼那些社團活動和校內社交則能推就推,兩人一進玄關就開始衣衫不整。餐桌,書桌,陽臺,浴室,沙發……沒有什麼地方是不可褻瀆的。
蜜裡調油的架勢,真像對感情正濃的新婚小夫妻了。
在學校的時候沒那麼方便,幸好轎車足夠寬敞。
後來誇張到什麼地步,時嶼不得不在車子裡多備了幾套衣服和紙巾,防止情動時鬧得太不像樣,事後沒辦法下車。
時嶼忍不住摸他的背,慢慢向下滑。
剛摸到衣擺下方的牛仔褲邊緣,拐角處突然亮起刺眼的燈光來。
「誰在那裡?」
劇場工作人員打著手電筒往這裡照,大概是聽到了聲音尋過來的。
時嶼把夏棲鯨護在懷裡,換了一副淡漠的面孔,回頭應道:「沒事,是我。」
「需要幫忙嗎?」那工作人員探頭探腦,看見了躲在懷裡的夏棲鯨,「那位同學生病了?」
「沒有,我們這就出去了。」
工作人員走後,夏棲鯨明顯不高興,使勁兒拽他的領口,像只亮出鋒利爪子的貓咪。
時嶼哄了又哄,允諾下次不再讓他獨自等待,夏棲鯨才勉強同意出去。
他是想快速經過排練場地,直接帶夏棲鯨回車上的。
誰知剛出拐角,就聽到了排練場地傳來的嘈雜人聲。
——葉望戴著銀灰色口罩,笑眯眯地站在人群中間。
其他人都認出他來,興奮地圍住了他。
「真的是樂隊的那個主唱葉望?」
「是葉望!是他是他!」
「他怎麼會來這兒?」
……
編曲老師介紹道:「葉望同學是學校邀請來的,說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