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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事情。”
“發現疑點了?”
他臉一紅。
他想的事情跟案子一點關係也沒有──不不,應該說是從那天起,他的心很難完全投入工作當中,只要看著她,心就變得沉重。
唉……愛情這東西不好嘗,沮喪憂鬱多過歡喜愉悅。
是他的感情路太難走,還是愛情本就如此?註定要吃苦、要受累,還不一定能有所斬獲?
她壓根兒忘了那天他壯大膽子的表白,第二天見面還是一如往常,沒有特別在意他,只當他是一個搭檔。
是啊,她已經把他看作搭檔,能一起出動、並肩同行的搭檔,但──但也只是搭檔。
可是他一直記得她說的。
她說要給她時間,她需要想一想──
這個答案是拒絕的意思嗎?
從那之後,她的態度還是如往常冷淡從容,沒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因為還是必須一起工作的關係,所以選擇用遺忘代替把話說破,避免以後見面尷尬?
是被拒絕了吧──封志尚摸摸頭。
那麼,就這麼放棄,去找另一個物件好?還是留在原地堅守到底,等她想好?
他做事一向很乾脆,唯獨感情這件事──很猶豫。
明明已經被用“拖”字訣敷衍了,就是無法硬下心宣告放棄。
到哪去找像她一樣強悍的女人?
不不不,他不是有被虐狂,他只是欣賞有能力保護自己、沒有白馬王子幻想的女人,天知道他因為見不慣女人被欺,出手幫忙之後總是帶來反被女人窮追不捨的後遺症,讓他對小鳥依人的女性避之惟恐不及。
女人是有自保能力的,為什麼就是有很多女人期待一雙男人的手來解救她們?難道她們不懂“天助自助者”這個道理嗎?
他也欣賞有正義感、並能真正付諸於行動而非口頭說說的女人,他是個正義感氾濫成災的男人,希望在心理上,有個能與自己共鳴的人。
任裘靡就是這樣一個人。
她從不說正義這個字眼,也看不出有什麼熱心助人的跡象,她只是常常很巧合地出現在發生犯罪的現場。
或者該說犯罪總是找上她,老在她身邊發生。
她會一臉厭惡、滿臉不耐煩地解決它,然後拍拍屁股走人,不管之後刻板的警察規範規定的程式,被其他人搶功也不在乎,彷彿那些跟她都沒有關係。
這些,跟自己好象,只是他看不慣搶功的人的嘴臉,無法像她一樣視若無睹,當沒這回事。
是她修養比他好嗎?曾經他一度懷疑自己小腸小肚愛記恨,一直到後來才從閒聊中知道她不在意的原因──
“他搶他的,關我什麼事?功勞在誰身上都不影響破案的事實,不是嗎?”
一段話,打醒夢中人!與她相比,他顯得市儈、好功利。
擺明不把這些當一回事的她又怎麼會在乎,相較之下,他還是多少帶有點個人的英雄主義想法。
啊,只要開始在意一個人,以前和她相處的情形只消一回想就會變得清晰,像昨天才剛發生過的一樣。
“刑警先生……”
唉唉,為什麼她就不能感同身受,對他好一點呢?
“刑警先生……”
該怎麼做才能讓她愛上他?
“刑警先生!”
“嚇!”回神轉身。“有事?”
“你擋到我的路了。”拿著拖把的歐巴桑皺眉不高興的表情,在抬頭看見他的臉之後化成一池春水,口氣好得嚇人:“沒事沒事,讓一讓,我要擦地板。”
“抱歉,我不是故意。”
“沒關係。”這年頭好看又有禮貌的年輕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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