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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看著兒子笑什麼?」李耿費解,「難不成我、兒子說得不對?」
「對對對,母后是高興,你說得好,不僅說得好,還不曾對你父皇這舉動有半點吃味,更難得的是還未阿元著想,實在讓母后高興。」陳氏是真打心底高興,李耿說話有分寸,表示他心裡頭都有,只是平日裡不爭不搶給人慣了好吃懶做罷了,她就知道她養出來的兒子豈會差。
高興是真高興,擔憂卻也是真擔憂,只要一想到陛下身子不好,陳氏便如同沒了方向的帆船,心裡頭惶惶亂亂的沒底,拋開其他,她與陛下多年夫妻情分,若是陛下真有個什麼好歹,那可真是割她肉一般。
陳氏面上的笑容褪去,憂憂愁愁地長嘆一口氣,用一種難過的口氣說道:「前兩日還和你父皇一塊賞月呢,才不過兩日沒見,怎就病的那麼厲害。」
李耿心情又悶了,誰說不是呢,他抿唇垂下頭,說心裡話,他也想親眼去看看父皇。
陳元把自己空間的家底子全拿出來去空間藥房買了治療肺癌的藥,人命關天,錢他是半點不心疼,可他都這麼努力討好惠帝了,為什麼任務就是不成功。
不過,眼下惠帝病重,初六去北丘國的事自然耽擱了,陳元心裡頭大鬆一口氣,拿著藥祈求著二十一世紀的昂貴藥物治療好惠帝的病,從而他不用再北丘國。
「這藥能當真是從系院長那兒求來的?」惠帝把藥吃下,又喝了兩口茶,看著陳元問。
「姑父不是問過院長了嗎?」陳元託著腮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惠帝咳著笑了笑,轉了話題:「你和稷兒怎麼樣了?」聞到這兒,他揚起一側眉毛,把生氣寫在臉上:「你居然把朕告訴你的事全告訴了他!誰給你的膽子!你真當朕不敢怎麼著你?」
「姑父要殺要剮隨便,你兒子已經幾天沒理我了,也不見我,」陳元嘆口氣,「我正煩呢。」
「膽敢欺負他,你受著吧,」惠帝拿手指了指他的腦袋,「小混蛋,就是得讓你知道我們李家人不是好欺負的。」
陳元委屈了,理虧,他皺了眉頭,嘟囔著說:「姑父,你這是和稷兒聯合起來欺負我吧。」又道:「我情願冒著被你砍頭的危險都要告訴他事實的真相,還不是為了你們父子關係能有轉回,到頭來弄的裡外不是人,我成了壞蛋了。」
惠帝哼一聲,絲毫不為動容。
「行了,今兒的藥吃完了,我該走了,」陳元嘀咕著站起身,「那麼多兒子您不見,非要見我,我出了這個門,四處全是刀子一樣的眼睛盯著我,各個要把我活剝了似的。」
惠帝聽著他碎碎念,在他眼裡陳元就是個小孩,他從未想過有這麼一天他會這麼信任陳元。
陳元在李稷宮門口溜溜達達好一會兒,才抬腳邁腿,可還未進去,張讓帶著兩個太監攔住了他的去路。
「元少爺,」張讓半彎著腰,恭敬道:「殿下有命令,您多照顧我們哥幾個。」
陳元皺起眉頭:「真不打算見我了?」他說著彎了彎腰,湊到張讓耳邊:「你放我進去,我保證他不會怎麼著你們。」說著警告:「要不然我硬闖了,我一個人打你們十個也不在話下。」
張讓拒絕掛在臉上,忙道:「元少爺饒命啊。」
陳元氣結,咬牙切齒:「我現在就弄死你們幾個。」說罷直接推開張讓進了院門。
腳步剛到屋門口,就給阿木和阿葉堵住去路,兩人穿著護衛的衣服,攔陳元攔的光明正大。
「今兒我非得見他,有本事你們弄死我。」陳元知道打不過,索性耍起無賴來,盤腿往屋門口一坐。
陳元:「……」
彼此靜默了好長一會兒,陳元先開的口:「都好幾天了,他還在生我氣,我來,無非是想讓他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