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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把頭垂的更低了些,陳元倏地轉身快速開門,在那幾人未反應來之際,飛身而起,人在半空中,下輕落在馬背上,隨後一手拉住韁繩一手揮鞭,像離弦的箭直奔城門衝去。
幾人反應過來了,猛地起身欲追,石堅閃到門口堵住去路,把自己的長刀往地上一插,正色道:「過了我這關再說吧。」
他話音才落地,單手拔刀揮了出去,只見最前頭那人飛身閃開,抽出腰間刀,直直接住了石堅的刀,兩刀刀刃撞出火花,其他人蜂擁而上,頃刻間打成一團。
……
夜已深,前頭是阿焰,後頭是舉著火把的阿鈿,阿焰越是在黑暗的地方越有驚人的能力,他的眼睛雖然看不見,但黑暗中他比任何人都看得清楚,這也是此次來涼州,李稷為何帶阿焰來的原因,因有阿鈿和阿焰,李稷一百二十個放心,但著實也生著他們倆的氣,他在他們倆中間慢悠悠騎著馬,一張略帶稚氣的臉帶著讓人生畏的寒氣。
足足有一個時辰,三人都沒說話,某個時候,阿焰「籲」一聲,馬兒駐足,他扭頭對李稷道:「主子,前面是山路。」
李稷拉了拉韁繩,沒作聲,也沒什麼動作,就坐在馬背上若有所思地盯著前方。
片刻,他才開口道:「那就在這過夜。」
三人下馬,阿鈿拿了坐墊放在地上,恭敬道:「主子您坐。」
李稷涼涼地看他一眼:「以後主子還是不要叫了,畢竟,你們真正的主子不是我。」
阿鈿輕輕蹙眉,無言以對。
李稷坐下,又冷颼颼地看他們倆一眼,哼一聲:「你們叫我聲主子,我可受不起,讓你們跟著我來涼州都有些苦你們了,若不然明日天色一亮,你們還是回京吧。」
這話一出口,阿鈿和阿焰兩人眉頭雙雙皺起,低下了頭,皆都是個無奈。
若是論得理不饒人,李稷排名第二,沒人敢排名第一。
……
「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呢,」陳元單腿坐在馬背上,抖著腳,嘴裡叼根狗尾巴草,嬉皮笑臉,話卻說的頗為難聽,「路上還想著你要是被他們失手殺了,我一定給你把喪禮辦的隆重。」
石堅果然心理素質過硬,面不改色道:「真有那麼一天,小少爺不必破費,一把火燒了即可。」
陳元抿下唇,沒再懟他,把手上的一顆果子扔給石堅:「剛摘的野果子,挺甜。」
石堅單手接住,胡亂在衣服上擦擦咬了口,一張臉立時酸成一團。
「哈哈哈哈……」陳元開懷大笑,調侃道:「哎喲,功夫了得的石大俠居然會被個果子酸到。」
石堅吐出嘴裡的果子,對陳元的幼稚他無語搖頭,扛起長刀去了一顆樹下背著陳元坐下。
陳元伸了個懶腰,又打個哈欠,跳下馬,去了樹下靠著石堅坐著。
石堅閉著眼,陳元碰他一下:「你這般騙我,我挖苦你兩句都不行?」
石堅睜眼:「小少爺,你就是殺了屬下,屬下也絕不會有半點怨言。」
陳元撇撇嘴,身子往後靠向樹,盯著已經亮了的天空幽幽地說:「你說他到哪了?我這麼個追法能追上嗎?以他的性子,定是沒日沒夜的趕路,」話到這兒,他站起身,「石頭哥,眼下我還不累,咱們再走一段路如何?」
對跟幾個精兵周旋一夜又累又困的石堅來說,陳元這句話特別想讓他一巴掌扇過去。
但想了想,石堅站起身,拿起長刀:「走吧。」
……
李稷的馬兒生病了,跟隨他多年的坐騎從未得過病疾,這次倒是來的兇猛,他伸手溫柔地撫摸馬背,擰眉,一臉擔憂。
此處是荒山野嶺,好在是白天,阿鈿騎馬去找大夫,阿焰則安靜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