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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海白著臉,一臉心事重重,像是要哭,哀求道:「元少爺,您和二殿下能放我和我家人一馬嗎?」
陳元無語了:「方才我說那麼多,你沒聽見啊?」
像是刀子卡在喉嚨,鄭海表情悲痛:「那……二殿下呢?」
「他性子軟又膽小,不好惹事,你怕他幹嘛。」陳元說出這話,自己都心虛,「你放一百二十個心,好好養身體,快回家了,別讓你爹孃擔心。」
鄭海都想哭了,起身要磕頭,給陳元攔下了,又寒暄了幾句,陳元問起鄭海服的什麼毒,並研究起解讀的法子來。
鄭海目瞪口呆,對解毒他學的費勁,此刻竟對陳元多了幾分敬重。
從鄭海那回來,陳元剛進屋,就瞧見李稷正圍爐坐著,看樣是在等他。
「我去鄭海那了。」陳元坐在旁邊,接過李稷遞過的湯婆子。
「我知道,」李稷斜他一眼,不冷不熱道:「哥,你對他是不是上心了些?」
「我對你更上心。」陳元直接道:「宮裡宮外但凡瞭解你們皇室的,皆都知道你性子軟膽小懦弱怕事,來了書院一年就變了?腳可以慢慢不用再裝瘸,但性子總要等你真正強大起來才把真實的一面給別人,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李稷知道陳元是真心實意對他好,處處替他著想,他不是不知好歹的那種人,點頭,斬釘截鐵道:「哥,我向來說話算話,說不再找他麻煩就絕不會。」
陳元頗感欣慰:「多個朋友比多個敵人強。」接著強調:「我不會害你。」
李稷被他突如其來的認真弄得呆愣,片刻,保證道:「哥,以後遇見事我都會聽你的。」
陳元失了笑:「我成你長輩了?」
「你要是我長輩,那你不是要跟相爺稱兄道弟了。」李稷調皮道。
「信不信我抽你?」陳元邊說邊笑,其實看望鄭海不單單是因為同學情,而是因鄭海的父親鄭易在小說後期有不少戲份,他是一個不謀私利不懼權貴,剛直不阿的好官,辦了不少深得民心的實事,無論是對國對民還是對稱帝的李稷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若是李稷跟鄭易的兒子有了過節,那日後可說不準會發展成什麼樣,不管怎樣,幫李稷收買人心少不得。
陳元不由心中感慨他對李稷的用心良苦,真是感人肺腑,又忍不住讚嘆自己人帥心美。
話說回來,副本到如今應該差不多成功了吧。李稷肯聽話,肯示弱,委實改變不少。
思緒正轉到這兒,就聽熟悉的「叮」響起,接著系統的聲音傳來:【恭喜宿主,副本圓滿完成,獎勵出國進修卡一張】
「?」陳元一時沒懂:「出國進修?」這是意味著他能回到二十一世紀的意思嗎?
系統:【溫馨提示:是在本世界去別國學習,榮安國每隔三年都會與各鄰國彼此交換皇親國戚去學習交流,以增進友誼,促進和平共處關係】
陳元瞭然,他咂摸著有點交換質子的意思。
臘八一過,預示著回家。按書院裡的規矩,學生的家人這天可來接,大早上的,就看書院門口直至半山腰上車馬成群,全是來接人的。
陳元裹緊了斗篷,他腳恢復的差不多,但走路多了還是有些疼,回家不想被父母和爺爺知道,便拉著李稷向他討教法子。
李稷心疼地注視著他:「哥,裝疼容易,可若是有傷裝不疼難。」
「這話有道理,」陳元笑著,天冷,山風過臉跟刀子似的,「走吧,上馬車。」
李耿跟著一塊上了馬車,嚷嚷著要跟他們一塊,兩個差不多大的弟弟,在陳元眼裡並無區別,自然十二分的樂意。
李稷也樂意,只是他進了車內,就先一步緊挨著陳元坐下,還霸佔著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