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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無奈,警告了兩句,李稷老實了,回了自個被窩。
下人們伺候的得體,把洗腳盆端下去,遞上有些燙的湯婆子,留了盞燈就退下候著了。
他們一走,李稷的腦袋就沒骨頭似的歪放在陳元胸膛處,還明目張膽的問:「我這樣你生氣嗎?」
「我不是你。」
李稷瞄他一眼,顯然是不高興了,鼓著腮幫子盯著床頂發呆。
陳元笑起來,手在李稷腦袋上呼嚕一把:「你自個看看你愛不愛生氣。」
李稷看他,癟癟嘴哼了聲。
陳元噙著笑,也看向床頂,靜了會,感嘆了句:「時間過得真快。」
穿進來快兩年了,把活脫脫一個高冷裝酷的狠小子給養成了粘人賣乖的跟屁蟲。說不上什麼感覺,即使一開始知道跟他組成cp,也盼著是和平分開的be結局,可如今,總覺得哪裡怪怪的,心上某處有時候麻麻地,有時候看著他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而且那感覺跟他看李耿、看石堅、看程廉都不一樣的……
「哥,這是什麼?」李稷從枕頭下找到了兩本書。
陳元一個著急伸手去搶,李稷原本沒多少好奇,經這麼一搶,立時起了興趣,巧妙躲開,和陳元在被窩裡直接雙手雙拳的爭奪起書來。
「刺啦」一聲,一人搶了一半,還是從中間直接撕開的。
「別以為我真不敢揍你!」陳元揚手作勢要打。
李稷竟將臉遞了過去,梗著脖子:「你打!」
陳元:「…………」
順了好一會兒氣陳元才放下手,沒轍,真拿他一點法子沒有。
這是對他威嚴的挑戰,陳元欲哭無淚。
這小王八蛋給他慣壞了。陳元又咬牙切齒的想。
李稷伸手拿過蠟燭,借著光隨意翻了翻,片刻功夫,臉便紅透了,將書一丟,張口結舌:「哥,你你……這是寫的兩個男的在做那事!」
陳元短暫沉默,隨即故作鎮定反問:「怎麼了?」
「兩個男子。」李稷強調,心裡有個鼓敲得厲害,翻江倒海的,陳元一個眼神就能影響他一整天的情緒,斷袖更是不敢提半個字,他怕提了連表兄弟都做不成,可想到陳元日後成婚就要命的難過,可今兒看見了,這是本斷袖之書,是不是預示著……久久沉默後,他鼓足勇氣開口:「哥,你也是斷袖?」
一個「也」字,交代了自個,陳元有點慌,憋了半晌,回了句:「純粹好奇罷了。」
李稷盯著他,眼裡的光暗了。
陳元斷定李稷會生氣,哪裡想,他只是輕輕的「哦」了聲,將書丟一旁,小聲道:「這種書,怪不雅的,哥你以後少看些好。」
說完,乖乖躺進被窩,翻身,睡了。
陳元愣了,居然反應如此平靜,不對勁,這小子肯定憋著壞呢。還有,系統是不是要給警告或者懲罰。
思緒剛到這兒,放小腹處的湯婆子水灑了,直接燙的「嗷」了一嗓子。
「哥,怎麼了?」李稷嚇一跳,趕忙起身詢問,並叫下人掌燈。
陳元縮在一處,捂著褲襠:「燙、燙、燙蛋了。」
李稷:「…………」
第50章 又一年除夕
年三十, 天還沒亮,慣例,陳元跟著陳章老爺子和諸位長輩親戚一塊去祭拜祖宗。
聲勢浩大的跪拜到下半天, 吃完飯連喘息的空都沒有,就要進宮過除夕。
陳元累懨懨地,軟無骨的靠著榻闔眼打瞌睡:「阿孃,兒子可不可以不去?」
「這事我可做不了主,陛下點名道姓讓你今年務必進宮過除夕。」大夫人因為這個很高興。
陳元掀掀眼皮:「又要找我打牌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