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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心思還挺細膩，我心中不禁感動。

沖他開朗一笑，道：&ldo;阿兄不必自責，姮無恙。&rdo;

他見我這樣，也笑道：&ldo;如此甚好。&rdo;

我想起今天遇到燮的事，心中一盪，問觪：&ldo;那日在太室山，阿兄代姮向先祖妣問卜，先祖妣可是說姮將遇良人？&rdo;

觪聽我這麼問，兩眼放光，盯著我說：&ldo;然也。姮緣何問起？&rdo;

我被他看得雙頰發燙，吞吞吐吐地說：&ldo;姮……今日在雒水邊，曾，曾遇得一人……&rdo;

&ldo;嗯？&rdo;觪詫異地看著我，我壯壯膽，滿懷甜蜜地把十二歲少女早戀的經過告訴他。

觪像聽童話一樣，一邊聚精會神地聽一邊津津有味地看我傻笑。聽完後，他沉吟一會，說：&ldo;他叫燮？身上可佩有彰顯身份之物？&rdo;

我想想，說：&ldo;天色黯淡，只看到一些玉飾，辨不清品級，錦衣卻是華貴的。&rdo;

觪點點頭，看著我，忽而自嘲似地，笑嘆道：&ldo;姮曾與為兄說事在人為，果然如此。&rdo;

&ldo;啊？&rdo;我愕然。

觪笑道：&ldo;無事，阿兄定當為姮尋到那良人。&rdo;

我聽了，窘道：&ldo;阿兄不必勉強，若能再見，便終是能見的，此事姮並不強求。&rdo;

這話聽上去像小女孩矯情，觪笑得賊兮兮的。

夜晚，院子裡溢滿了糙木的芬芳，我睡得很香，夢裡沒有白天的血腥，只有傍晚時雒水邊那輪剪紙般的月亮……

第14章 燮父（上）

[更新時間：2007-12-5 19:55:34本章字數：3384]

觪告訴我，後天周王要往郟山行蒐田，王畿內的諸侯公卿都要隨行，他代父入朝，也在此列。

&ldo;姮也要隨往。&rdo;觪說。

&ldo;為何？&rdo;我奇道，父親出獵就從不帶女子。

觪道：&ldo;天子邀王姒觀獵，議定隨從之時，王姒說成周無親近隨侍，不如召季姒相隨，王允之。&rdo;說完，對我笑道：&ldo;姮竟如此得王姒喜歡，君父母親得知必然大慰。&rdo;

我不好意思地微笑，好像是這樣啊，上次是翠玉雲形笄，沒兩天又讓我隨駕觀獵，或許真的是我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啊。

正飄飄然，觪又說&ldo;姮，今日舅舅邀我二人哺時共進小食。&rdo;

一句話把我的優越感擊碎。

我問觪：&ldo;昨日掮白旗獻馘之人可是他？&rdo;

觪點頭：&ldo;正是。&rdo;

我苦著臉對觪說：&ldo;阿兄，姮今日身體不適，可否不去？&rdo;

觪奇怪地看著我：&ldo;身體不適？可姮一早就氣色好好的啊，為何又突然不適？&rdo;

因為我對這個能耐的舅舅有陰影。我狀似痛苦地說：&ldo;姮也不知為何，突然就如此了。&rdo;

觪想了想，說：&ldo;依為兄看也並非大病，就讓寺人召醫師來診吧，舅舅相邀，我等不可推辭。&rdo;

我吞吞口水，極不情願地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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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我和觪乘車到達了王孫牟的行館。寺人引我們走到主屋的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