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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會如此?我記得若葵出宮前不是還好好的?」聽聞若葵遭遇,湘菱也不禁失聲問道。雖然當時若葵為了出宮特意鬧出許多事端,但湘菱並不相信若葵是真的發瘋。
楊梓軒雙眼飄惚,沒有回答。
「不僅如此,嬤嬤妳為如妃娘娘做了這麼多事,可是在妳出宮後,她竟然答應將木都兒許配給敬事房的薛東盛,這件事情娘娘特地囑咐要我對妳保密。其實我在街上遇到妳也不是巧遇,而是如妃拜託我來尋妳,為的是看有沒有機會勸妳回宮,我卻沒想到一邊勸著,如妃另一手動作竟是……」直接拿起酒壺澆喉,喝到足以壯膽的地步,楊梓軒才泗涕縱橫的說道:「起初我寧願相信如妃是個好人,可是若葵之事讓我產生懷疑,所以今日五阿哥染上疫喉痧時,我心生猶疑,下針晚了,沒想到五阿哥卻……」
被連番訊息打擊的湘菱,敏銳捕捉到話尾,連忙問道:「妳說五阿哥怎麼了?」
「五阿哥……五阿哥薨逝了!」
湘菱心頭一涼,萬念俱灰之感頓湧。當初她辭別鄉間三名兒女,入宮照拂五阿哥,數年下來早已將五阿哥視為親生,如今連五阿哥也離去,她至親之人皆已不在世上,還有什麼比獨留人間更加悽愴?
「不是因為血癥……而是因為疫喉痧?」她和如妃時刻害怕五阿哥會因血癥離世,沒想到卻是因為想也沒想過的疫喉痧。湘菱盯著楊梓軒好半晌,才又開口:「如妃她……有什麼反應?」
「傷心欲絕,自責不已。」
短短八字,卻道盡做人母親的心情,湘菱同樣愴然淚下。
「如妃娘娘自責這陣子皆將心力放在淳太妃身上,忘了關心五阿哥近況,才會連五阿哥身染惡疾都不知曉。目前棺木停於擷芳殿中,如妃娘娘日夜皆會去照看。」
「過於關心淳太妃?」湘菱忽地冷笑一聲,有些一直沒想通的事她想懂了。「不是過於關心淳太妃,而是如妃所做的任何事,都是為淳太妃而做。」
過去她為求人情,將冰妍之事告知如妃,本以為依照後宮流傳的謠言,生性兇狠的如妃定會對宮女施以重罰,卻未曾料到結局是冰妍提早出宮。而後楊太醫之事、若葵之事,皆讓湘菱相信如妃不若外界傳說如此殷毒狡詐,加上如妃將她引為知己,她亦開始對如妃推心置腹,卻未曾料到,一切都是一場縝密的騙局!
如妃不處置冰妍,是因大動干戈追查下,最後反而會傷害到淳太妃;如妃要楊太醫效忠,也是在疏遠後者和淳太妃的關係;如妃假意送若葵出宮,實際上卻是要真正逼瘋若葵。更甚者,是如妃欺騙了她,假意掏心先取得她信任,一切都只是為了要查出香囊的主人,否則不會她一出宮,如妃就對付木都兒!
再細思言行,湘菱亦發現破綻之處。如妃為人素來謹慎,怎麼一下對她全然信任?且如妃將她與淳太妃之事說得如此巨細靡遺,但徜若真有其事,如妃怎能禁住十數年來的□□,任由誤會橫生?淳太妃又是何許人也,愛之慾其生惡之慾其死,若然她對如玥一往情深,絕不可能僅傳謠言卻安份待在後宮中;若然她厭惡如妃作為,也絕不可能有姐妹和好的時光。思來想去湘菱都覺得自己遭受漫天大謊,卻無可對人訴說,因為一樁樁綿密套成的謊言裡有一件事是真實的──鈕祜祿如玥逾越常倫,喜歡她的妹妹!但沒人會相信這句實話!
湘菱就如一個身懷珍寶的罪人,窺見如玥深藏心底的秘密,路過者卻盡皆認為她懷抱頑石而唾其面,就算她瘋了似的到處和人說,卻只有斷腳折手的下場。如妃將□□之事啟蒙於她,卻要她抱著此種胡思亂想度過餘生,為何對她如此殘忍?難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