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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都兒倒也不懼。「公公有話不妨直說,何須含沙射影?」
「小人不敢,姑奶奶是皇后身邊的大紅人,如果有嫌疑的話,小人也不敢無禮。」
木都兒自恃行事端正,據理說道:「我跟公公一樣,希望查出企圖以笛聲撩動人心、擾亂後宮之人,今晚才會循聲走到城樓。」
「不過我想請問一下,姑奶奶的『親戚』一向訊息靈通,對於始作俑者應該早就查明瞭,怎麼還會勞煩姑奶奶?」
木都兒聽聞薛東盛此語,本帶三分冷笑的臉色立刻如墜冰窖。「公公就算懷疑我,也不用把我跟其他人扯上關係,你若真的懷疑我與人有私通之嫌,大可稟報內務府,再不滿意的話,就押我上熱河,親自聽候皇后娘娘發落!」
上次方被如妃娘娘影射一次,今日又聽聞薛東盛所言,木都兒再也忍不住氣,直闖擷芳殿。
正在房中稍事歇息的湘菱,驀地房門被人推開。「妳來找我?坐下來再談。」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坐下來談的。」木都兒無半分客氣,臉上也不掩飾憎惡。「我來只想問妳一件事,所謂近日宮中傳來的笛聲,說是什麼月老之音,叫有情人早日向物件坦訴衷情。這種種傳聞,是不是妳憑空捏造的?」
湘菱實在不知木都兒怎會懷疑至她頭上,又或者凡是宮中有所動靜,木都兒都要歸究是她所為?「木都兒,妳今天特地過來有此一問,只怕妳心中早已有答案,其實妳坦白說一句,我可以拋下成見,總之我怎麼回答,妳就怎麼信我說。」
木都兒更覺自己被愚弄,厲聲指責道:「簡簡單單一句是或不是都不敢直說,妳分明心中有鬼!妳平時怎麼糾黨私販訊息、買賣人情,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妳這次非但傳播謠言,還裝神弄鬼,叫人暗地裡吹奏笛曲來迷惑人心。」說至此,木都兒螓首一揚,目光直接而銳利。「--妳真以為嫁入我布雅穆齊家。我就一定不會把妳交給皇后娘娘懲治嗎?」
面對木都兒的咄咄逼人,湘菱亦感無奈。「打探宮中流言,是妳爹要我幫他做的買賣。」
「還是妳不想要爹放棄這檔子生意?」
「早在我入宮之前,妳爹已經是這樣子謀生的。」
「但妳入宮之後,所作所為越來越過分。」
「妳應該很清楚妳爹的為人。」
「但這絕非我木都兒的為人!」木都兒脆生生打斷湘菱的話,眼裡滿是憤恨。
見著木都兒這般,湘菱亦知再多說什麼,也是於事無補。「笛聲的事的確與我無關,妳不信我,我也沒辦法。我知道在妳心目中,我這個繼母連陌路人都不如,我也沒奢望過妳我可以親如母女。我只求無論現在在宮中,或是他朝在宮外,我們都能和氣相處,妳也不需要無緣無故來這裡給我下馬威。」
「問題是,我視妳如陌路,其他人還是視我們為母女,妳的勾當即使與我毫無關係,還是會有人認為我們蛇鼠一窩。今朝薛東盛處處針對我,完全是因為妳這個造謠生事的長舌婦!」木都兒這絕對是遷怒了,更遷怒得毫不避諱。
「薛東盛為人怎麼樣,妳我心裡有數,他要找把柄落井下石,不足為奇,妳何必介意他說的話?」
木都兒收斂神色,停了會兒才說道:「總而言之,我先把話講在前頭,姑且念在鄉間的弟妹份上,不希望他們沒了娘,才會姑息妳最後一次,往後我自會代皇后娘娘公事公辦。」
木都兒早失了平日禮教,逕自走出擷芳殿。這個湘菱……唯有湘菱,是她在後宮中唯一的弱點,她總是不斷的生事造謠,讓她無法真真切切在皇后娘娘面前問心無愧,全都是她這個繼母害的!木都兒思及此心中更是憤恨,恨不得湘菱從未出現在她的生活裡,想起小時那股愛慕和欽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