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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都兒參見如妃娘娘。」
這聲參見,也讓如玥對於木都兒的執拗既頭痛又欽佩,這位姑奶奶果真事事講求法規,連半步也不退讓。幸得她已早一步找到對食宮女,問清事由。「讓姑奶奶專程跑來永壽宮一趟,本宮實在過意不去,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已明瞭一二,就不勞煩姑奶奶處理了。」
木都兒面色冷清。「不知如妃娘娘如何處置?」
「這全是宮女之間的一時起鬨,拱著其中一人去和老太監開玩笑,不想事實越傳越偏,成了今日這模樣。姑奶奶是何等玲瓏剔透的人,怎會不明白有些流言只如紫禁城中一時而起的風沙?」
「事情真有如此簡單?」
「本宮絕未強迫宮女對食,同是女子,所受的苦我還會不瞭解嗎?」如妃面對木都兒的火氣面帶微笑,句句在理。「木都兒若不相信,可再多方查證,本宮相信妳自有管道。」
聽聞最後一句,木都兒深深看了如妃一眼。「若真有對食之事,儲秀宮定不會作勢不理。不打擾如妃娘娘休息,木都兒先行告退。」
眼見木都兒走出宮門,爾荷才說道:「何以娘娘這番說話,這向來愛追根究柢的木都兒就退讓了?」
「因為我方才所說,是木都兒心中最深的結,唯有最介懷的事,才會令人有最異常的在乎或放棄。」見爾荷不解,如玥也僅輕描淡寫。「這話也是擷芳殿的湘菱告知於我,或許她也有自己想法吧。」
當日擷芳殿的湘菱求見,告知如妃已查到對食宮女名字,更將應付木都兒的方法悉數告知。一旁爾荷驚異之餘,亦對平日以販賣流言牟利的湘菱多分防備,無事獻寶湘菱定有所圖,但解決冰妍之事為燃眉之急,就當是先欠下湘菱人情。
「如今對食宮女一事雨過天青,李公公是為了幫助冰妍才假意對食,娘娘早一步恩淮這兩人離宮遠離是非,也算平息風暴,因何仍有喟嘆?」覷見如妃臉上愁容,爾荷同聲嘆息道:「然則娘娘始終都介懷那個造謠的人?」
『他青梅在手詩細哦,逗春心點蹉跎,小生待畫餅充飢,姐姐似望梅止渴』,永壽宮裡她特意點選宛琇最愛看的《牡丹亭》,而今只剩她獨自在宮中看著大戲,曾相視而笑的心有靈犀,如今竟成了你來我往的暗箭攻防,到底是為了什麼她們走至如斯境地?
如玥低頭掩去眼中神色,聲音悠渺。「不是介懷,只是憂傷。」
「稟太妃娘娘,如妃娘娘正在前殿求見。」
在屋內的宛琇笑意漸漸沉了下去,換去對著銅鏡當照的鮮艷華服,又是一身黑衣素服,慢緩緩出現在前殿。
「奴婢向淳太妃娘娘請安。」
「若葵向如妃娘娘請安。」
兩方宮女互相請安,但淳太妃仍坐於其位未有開口之意,如妃只得輕輕說一聲「免了」。對著宛琇,如玥勉強擠出微笑:「本宮聽聞太妃娘娘因為咳嗽難耐,傳過御醫,所以專程前來探問。」
只換得一句嘲諷。「理由聽起來有點勉強,但總算是一個名目,否則如妃娘娘也不方便來到壽康宮這裡。」
「雍貴太妃不喜歡壽康宮太過熱鬧,無非是想各位太妃過得清靜一點,既然她是一番好意,本宮才不方頻頻造訪。」
「身為當今天子的愛妃,如妃謹言慎行是應當的。但是說話避重就輕不著邊際,你講得吃力,我亦聽得煩厭。」提起雍貴太妃,宛琇又心生厭煩,難不成當朝的妃子還會怕一個先帝的嬪妃,她的姐姐還真是會找藉口。
爾荷見氣氛凝結,便代如妃開口道:「皇后娘娘既然不在宮中,太醫院的人要進後宮,亦總得驚動如妃娘娘。娘娘她心繫太妃娘娘康健,是理所當然之事。」
「太妃娘娘只是體諒如妃娘娘,近日忙於某個宮房的宮女和太監對食配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