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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如妳所願,被人擒獲,她不會坐以待斃,最終一定會和妳同歸於盡。即使我再多謊言謊話,也難以保妳萬全。」
「我何必要妳保我?」宛琇螓首一揚。「我是主子她是奴才,同一番話只要是我講的,人們只會信我不會信她。」
「這個道理若葵怎會不知道?宛琇,憑證從來毋須真偽。更莫說她是妳身邊的人,在妳宮中出入,要栽贓嫁禍、陷妳於不義又有何難?」
宛琇尖銳的一聲冷笑--「說到陷我於不義,若葵怎比得上我的好姐姐?」
如玥對於宛琇如此誤會真動了怒,快步走向床榻掀起被褥,尋出一條帕子丟到宛琇跟前。「原來奼紫嫣紅開遍,似這般都付斷井頹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你看到了吧?」
宛琇拿起絲帕,上頭所繡正是她素日最喜愛的《牡丹亭》詞曲,如今讀來,竟字字驚心。
如玥業已找出另一條用來陷構的手巾。「這四句曲牌詞句,加上這條男人的汗巾,就足以說妳不守婦道和他人有私情,令妳萬劫不復!」
宛琇捏著帕子,仍是不願相信。「不可能的,我明明試探過她。」
昔日宛琇對她錙銖必較的態度,若葵看在眼底,怎不會膽顫心驚?決意背叛時不留有後著?「妳會算計人,人家也會算計妳!妳們主僕多年,她對妳的性情熟悉不過,怎會沒察覺到已經東窗事發?」
眼珠一轉,宛琇冷冷說道:「絲帕,妳知道藏在哪裡,字句妳又會背誦,就證明一切都是妳指使她的!」
「若然一切都是我安排,我早就應該叫雍貴太妃和我一起進來搜,而不是現在只剩下我們姐妹二人!」見宛琇仍執意於偏見,如玥強壓下怒氣,坐回炕上也放柔了聲音:「若葵來找我的第一天,我就猜到她會準備栽贓的勾當,作為最後的自保,亦因為她一直不肯向我坦白這一點,所以我遲遲都不肯幫她。我所擔心的,就是怕妳會自食其果,正中她這一著。而最終,是因為我力保一定會將她送出紫禁城,若葵昨晚才肯向我披露,到底將贓物安置何處?而我會念這幾句詞,是因為我和若葵一樣,知道這些詞對妳來講是多麼動心。」
「雖然我們額娘不同,相處時日亦只有短短十六年,但我仍然記得,我們以前在孃家手牽手一起看這齣戲的時候,妳是怎樣一個模樣。」宛琇的掌心陷進她的掌心裡,那份同喜同悲,是至今指掌間最深的記憶。
如玥說的,宛琇已經不記得了。更或者是這二十年來宛琇將它埋在記憶中最深最冷的地方,連同她對如玥曾有的喜愛,也一併丟進了心中的冰湖裡;只是如玥一提及,宛琇不自覺的攥緊了指尖,心底忽疼得發顫。
眼見宛琇神情已然動搖,如玥心中矛盾。「是,我是無證據去為我當年患病的真偽做辯解,若然妳仍然堅持是我將妳擺布,那妳就怪我一個人吧,沒必要再牽連他人,徒添他人痛苦。」她既不願宛琇對她誤會重重,卻又害怕著宛琇有朝一日明瞭事實,說起話來自是前後不一。
「既然此生妳我都不能離開紫禁城,註定要困於紅牆之內,與其這樣,又何必再煎熬自己,令自己終身活在痛苦當中?」開啟門,如玥真誠的勸誡宛琇,只是這話,豈不是也說給自己聽?
宛琇怔怔望向開啟的房門,雖然明知方才如玥所說幾近事實,內心卻不願對此妥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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