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燮哭笑不得：&ldo;齊姜是何人？&rdo;

我說：&ldo;姮也不知，反正燮不能喜歡她。&rdo;

燮失笑，說：&ldo;好。&rdo;

我滿足地漾開笑顏，環住他的腰，貼入他寬闊的懷抱。燮輕輕地回摟著我，手指溫柔地撫上我的髮絲。聽著他胸腔裡沉穩的心跳，一股淡淡的麝香充盈在口鼻間，夾雜著我身上絲絲的花香，令人迷醉。

雒水在夕陽下泛著柔和的金光，我和燮的影子合在一起，在地上拖得老長，消失在岸邊的層層微瀾中……

日暮時分，天色越來越暗，再不回去觪又該生氣了。我戀戀不捨地跟燮告別，他堅持要把我送回賓館，讓御人駕著車我後面跟著。

在賓館門口，我遇到了剛回來的觪，旁邊還有姬輿。觪認出是我後，眼睛睜得大大的，姬輿也是一臉驚奇，隨後，他們看到燮，表情更是莫名。

觪上前跟燮行禮，燮溫文回禮，隨後，又與姬輿見禮。他們並沒有多說什麼，客套幾句後，燮告辭。

我向他做個手勢，提醒他要寫信，他向我瞭然一笑，乘車離開了。

第21章 離別

[更新時間：2007-12-6 11:03:18本章字數：3095]

目送著燮的車漸漸消失在街道盡頭，我的心中又是失落，又是喜悅。

一隻大手沉沉地放在我頭頂，轉過去，觪神色莫辨的臉出現在眼前。

&ldo;姮看完了？&rdo;觪居高臨下地看著我。

我點點頭，向他展露甜美的笑容，說：&ldo;阿兄回來了。&rdo;

觪一臉疑問，剛想要說什麼，我卻不等他開口，走到姬輿面前，向他端莊一禮，道：&ldo;姮見過卿士，不知卿士來訪，未曾遠迎。&rdo;

姬輿一愣，忙回禮道：&ldo;公女毋需多禮，輿叨擾。&rdo;

我笑吟吟起身，對觪說：&ldo;阿兄，天色將晚，且與卿士入內吧。&rdo;

觪看看天色，點頭道：&ldo;甚是。&rdo;於是將姬輿請入館內，一路往院子走去。

他看向我，小聲問道：&ldo;姮方才與晉侯一道回來？&rdo;

我想到剛才的約會，面帶羞澀，邊走邊答：&ldo;然。&rdo;

他又問：&ldo;所往何處？為何事？&rdo;

我低聲道：&ldo;並無甚事……&rdo;說著，向他示意姬輿那邊。只見姬輿目不斜視，暮色下看不清表情。

觪會意，不再追問。三人進到了院子裡，觪請姬輿在堂上坐下。

兩人談起這兩日的行程以及隨舅舅王孫牟去衛國的事。姬輿曾經領著虎賁隨王孫牟的殷八師征伐，在衛國待過一段時間，便向我們說起衛國。

我完全沒想到姬輿在平日裡看著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卻也有放下架子跟人滔滔不絕閒聊的時候。這個孔雀般的人居然很詳細地跟我們介紹起衛國的風土人情，而且敘述得條理清晰，脈絡分明，我和觪聽得全神貫注。

觪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過頭來對我說：&ldo;有一事為兄要問與姮。&rdo;

我說：&ldo;何事？&rdo;

觪說：&ldo;我等後日出發，司裡來問今日帶回的那幼鹿將如何處置？&rdo;

我說：&ldo;小悠？自是跟隨我等離開。&rdo;

觪說：&ldo;其腿傷未愈，恐不耐跋涉。&rdo;

我想了想，說：&ldo;可與姮同車而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