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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扯出多少麻煩事可想而知;至於周王,先不說他不是輕易能見的,見了他就必須去見王姒,也算了。而對於姬輿,戰場上發生了什麼事他當然知道,而且一個通行符節也應該難不了他。
但熊勇告訴我,周王已經往密國了,他這次來就是奉父命給周王貢去楚國時鮮特產,所以有通行符節。
他還告訴我,姬輿身為虎臣,也必定同往。
我仔細一想,決定繞過鎬京,直接隨著熊勇往密國。
&ldo;姮欲見虎臣?&rdo;在途中旅館用膳的時候,熊勇突然問我。
我點頭,說:&ldo;然。&rdo;
熊勇看著我,忽而一嘆,表情遺憾:&ldo;不想虎臣那時竟執著至此,如此良策,竟只有他一人想到,卻是可惜!&rdo;
我癟癟嘴角。
寺人衿卻黑了臉,小聲嘟噥:&ldo;想到也須有膽才行。&rdo;
熊勇斜眼睨了睨她,繼續對我說:&ldo;我去年見到公明,曾與他說起姮。&rdo;
我訝然:&ldo;公明?&rdo;腦海中浮現出衛宮見面時那張冷冷的臉,還有後面的那抹如朗月般顏色的身影……
&ldo;正是。&rdo;熊勇疑惑地看我:&ldo;不過他似是不喜,姮可是曾得罪了他?&rdo;
我的唇邊浮起一抹苦笑,沒有回答。
簡單地用過膳食,我們沒有多作停留,即刻又再出發。我走到車前正要上車,熊勇把我叫住,走過來,將一個果子遞給我。
我接過,這果子表皮光滑,渾圓金黃,仔細看,竟是橘子。
熊笑得自豪:&ldo;姮可覺此物從未見過?此物名&l;橘&r;,乃我楚地特產,滋味香甜,別處卻是見不到了。&rdo;
我也不禁微笑,在這個世界生活了這麼多年,的確是第一次見到橘子。
&ldo;是了。&rdo;熊勇剛回頭走了兩步,又到回來,道:&ldo;你定不知如何啖橘肉。&rdo;說著,他從我手裡拿起橘子,一邊演示剝皮一邊滔滔不絕地解說:&ldo;從這蒂結處挖開往下即可,不甚難,小心些也可得整皮。那些白絡無須在意,也甚清香;這皮姮可留著曬乾,暑熱之際拿來煮粥食,甚是解暑……&rdo;
我哭笑不得,看著他剝到最後,把一整個橘肉拿出來交到我手上。
&ldo;如何?&rdo;熊勇自得地問。
&ldo;甚好。&rdo;我答道。看著晶瑩澄黃的橘肉,想了想,我又有些疑惑:&ldo;這可是要獻於天子的貢物?&rdo;
&ldo;正是。&rdo;熊勇咧著嘴說,接著,補充道:&ldo;無妨,此次帶來了許多,我一路上也不知吃了多少。&rdo;
&ldo;哦。&rdo;我點頭,謝過熊勇,轉身上車。
車馬又在周道上疾馳起來。
我坐在車上,將橘肉分了寺人衿一半,細細地品嘗。柔韌的果肉伴著汁液在口中化開,酸酸甜甜,久違的美味熟悉又陌生。
寺人衿盯著我,照我的樣子把橘肉一片片地掰開,也吃起來,雙目放光。
&ldo;不想此物長相怪異,卻是極可口。&rdo;寺人衿贊道。
&ldo;然。&rdo;我說。
&ldo;不過楚人無禮,君主到了密,還是遠離為好。&rdo;她張嘴吃下最後一瓣,叮囑道。
我淡笑,沒有說話。
心並未有因為橘汁慡口而少一分憂慮。車外,陰霾的天空那邊,一片恢宏的城池在蜿蜒流淌的豐水之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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