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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了。

豐的日子緩慢而悠哉。姬輿白日裡並不清閒，有時要處理文書，有時要見來訪的大夫，盂那小鬼也常溜來打擾……總之，他似乎變得非常非常忙，而自從兩日前去了豐野，我就再沒出過宅。

時間過得單調是不可避免的，我也並不多纏他，閒來無事便在宅中四處走走，或者到藏室裡找簡牘來看。

兩人自然也不缺獨處的時候。他會抱我，吻我，一如既往的熱情。

只不過，我們之間也僅限於此，那夜的事卻再沒發生過，每到情濃之際，姬輿總會適時打住，似不敢越雷池一步。

我苦笑，我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那夜的疼痛在身體裡留了兩天才緩過去，姬輿似乎很在意那些血，野雉湯每餐都是少不了的。

&ldo;姮……&rdo;那天在堂上，他擁著我，低低地說：&ldo;待你不疼了，便同我去看岐山可好？&rdo;我伏在他的肩上，感動得又哭又笑，點頭答應。

但沒過多久，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姬輿似乎懂得不少，懷孕……野雉湯……還有那夜的表現，姬輿除了緊張，幾乎沒什麼障礙。

疑點糾結起來，心忽而一凜，我扳著姬輿的臉，嚴肅地問：&ldo;你怎會知曉這些女子之事？&rdo;

姬輿愣了愣，道：&ldo;自然是聽說的。&rdo;

&ldo;哦？&rdo;我滿臉懷疑。

姬輿啼笑皆非，卻紅了臉，解釋道：&ldo;姮，男子聚在一處免不了要談論女子，這些淺顯之事我怎會不知？&rdo;

我仍氣鼓鼓地瞪著他不說話。

其實他說的不無道理，我在宮中，就曾好幾次聽觪與好友談論女人，何況，姬輿如今已經過了二十了，懂得些男女之事也是正常。

心裡還是覺得不痛快。

我抓著他的肩膀，威脅道：&ldo;將來他們再說，你不許搭理！&rdo;

姬輿看著我，點頭：&ldo;好。&rdo;

我虎起臉：&ldo;要說諾。&rdo;

姬輿一邊唇角扯起：&ldo;諾。&rdo;

我這才滿意，得志地笑……

夜色漸濃了，寺人衿到堂上來喚我去洗澡。我想了想，起身隨她回西庭，待再出來時，家臣告訴我，姬輿已經在回來了。

我快步趕到堂前，只見家臣手執火把在庭中走來，姬輿跟在後面，表情沉凝，見到階前我，似乎怔了怔。

&ldo;還未睡？&rdo;他訝異地問我。

我看看天，笑笑：&ldo;不過亥時剛至。&rdo;

姬輿也看看天，莞爾地上階來，與我一道往堂上走去。申早已命家臣準備好了湯水等物，侍候姬輿回東庭洗漱。

&ldo;輿速洗速畢。&rdo;我對他說。

&ldo;嗯？&rdo;姬輿微訝。

我卻只是笑，看著他不作聲。

姬輿表情莫名，隨著申往東庭走去。

當姬輿終於一身燕服從室中出來的時候，看到門外的我和家臣，一愣。我笑笑，讓家臣將盛著粥食的瓦罐抬進去，再一一呈上食器。

我看著他滿是詫異的臉，嫣然一笑，大方地走到案前，一邊舀出粥食一邊說：&ldo;輿可餓了？來用粥。&rdo;

姬輿在席上坐下，看著面前熱氣騰騰的肉粥，又看看我，似驚似喜。

&ldo;吃。&rdo;我笑眯眯地把銅勺放在他的碗中，語氣得意。傍晚的時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