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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劉邦的密室,卻見劉邦坐在燈下,口品香茗,臉色依然一片蒼白,還有幾分大病初癒時的虛弱。
“你回來啦?”劉邦有氣無力地示意樊噲坐到身邊,頗為艱難地問道。
“是。”樊噲雖然把劉邦當作朋友,更把劉邦奉作領袖,是以言語中帶了幾分恭敬道:“我不僅殺了莫幹,還帶來了兩個朋友。”
劉邦的手輕輕顫抖了一下,道:“你殺了莫幹?”眼芒從眼縫裡擠出,射向樊噲的臉上。
“我也是迫不得已。”於是樊噲將一切經過一一説出,聽得劉邦眉鋒直跳,幾次抬頭,沉吟半晌之後,方才輕嘆一聲道:“這麼説來,江湖上盛傳多年的玄鐵龜就這樣白白讓那兩個小無賴給毀了。”
他的口氣中不無惋惜之意,所提的“小無賴”自然是指紀、韓二人。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他似乎有幾分“好了傷疤忘了痛”的味道。
“但奇怪的是,玄鐵龜雖然毀了,但紀空手與韓信的身上卻平空多出了一股雄渾的內力。以他們的天賦與資質,假如用心打磨,必能為我們日後的大事添一份力!”樊噲興奮地道,顯然他是發自內心地喜歡這兩位衝勁十足的少年。
“所以你將他們帶到沛縣,不僅收歸門下,還要盡興結納。”劉邦詫異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微微一笑道。
樊噲不好意思地笑了:“我這個人就是見不得人才,更何況他們有心投奔於我們,又平白多一身內力,這豈不是天意嗎?”
“既然如此,你就盡心調教吧。等我身體好些的時候,再過去看看他們,順便答謝當日淮水的救命之恩。”劉邦輕描淡寫地道,順手將茶杯擱下。
樊噲知他要話入正題了,刻意湊前一些,以便傾聽。
“時至今日,距七幫會盟的日子愈發近了,沛縣的局勢也愈發緊張了起來。前些日子江天失蹤,已經鬧得沸沸揚揚,滿城風雨;這一次加上莫乾死了,章窮更會懷疑是我們下的手,從而狗急跳牆,採取先下手為強的戰術來保全自己。”劉邦的眉頭緊鎖,顯得憂心忡忡,似乎為未來局勢的變數有幾分擔心。在他看來,這才是他目前關心的大事,其它的事情已不值得他分心兼顧了。
七幫會盟正是他要進行的第一件大事,雖然他不是七幫中人,但以他的勢力和聲望,只要精心策劃,他就未必不是這盟主之選。但他最終的目的,並不在於這盟主的虛位,而是有一個更大的計劃,必須在他登上盟主之位後才能實行,而這個計劃的實施,才是他花費這麼多心血的用心所在。
樊噲既是他的心腹,當然也是知道他計劃的幾個知情者之一,道:“反對七幫會盟的,只有漕幫、花間派、青衣鋪。現在三者已去其二,只要我們全力扶持,繼任漕幫、花間派的幫主人選就可以換成支援我們的人,這似乎並不困難。這樣一算,就惟有章窮的青衣鋪與我們作對,在我看來,這已不足為懼,憑我烏雀門一門之力,就算讓青衣鋪全軍覆滅,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
樊噲的確驍勇,一番話説得霸氣十足,原以為劉邦必然同意自己的説法,想不到劉邦卻搖了搖頭道:“如果真的只有章窮的青衣鋪與我們作對,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但問題的關鍵是,在青衣鋪的背後,已經多出了一個慕容仙。”
“慕容仙?”樊噲倒吸了一口冷氣道:“他乃一郡郡令,難道會不顧身分,也要插手黑道事務嗎?”
“官匪自古一家,只要有利可圖,誰還去管地位身分?如果慕容仙真是為利而來,事情就變得好辦了,可他卻絕不是為利而來,而是想借章窮之手,趁機操縱七幫勢力,這才是他真正的野心所在。”紀空手冷笑一聲道。
“他想幹什麼?”樊噲驚問道。
劉邦的眼中亮出一抹寒芒,冷冷地道:“他不想幹什麼,倒是他的後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