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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繡抬頭驚訝地看著阿蟬,好一會兒才笑道:「阿蟬姐真是個好人,我才搬來清河鎮上不久,和誰都不熟,我自己覺得一味迎合那些不喜歡的人很是無趣,所以往後我跟在阿蟬姐身邊就好,聽林嬤嬤說夫人很賞識你吶。」
第十七章
太陽西斜,錦繡還端坐在那裡一針一線的繡香囊,專心致志地模樣讓收拾東西準備離開的阿蟬一陣臉熱,她的心早就跑到外面了,一天的功夫也不過繡了朵粉桃。
錦繡察覺到她的注視,眯著眼笑道:「阿蟬姐,能回了嗎?」
阿蟬點點頭道:「外面傳來響動就能回了,最近有人在後巷裡被拐走了也不知道這會兒是死是活,鬧得人心惶惶,怕歹人不消停,方家也鬆口讓咱們早些回了。」
錦繡一臉淺笑,跟著起身收拾:「多虧阿蟬姐和我說,這事聽著怪嚇人的,你知道失蹤的是誰嗎?莫不是她得罪了什麼人被人報復給……」
阿蟬只顧低著頭將絲線卷好,隨手打了個結,活做得時間長了也就曉得當中的門道,剛來方家那會兒什麼都不懂,線老是莫名其妙地不夠用,她也不是蠢的當下明白過來,想來是那些手腳不乾淨的慣犯因為她是新來的才把主意打到她頭上。那天之後她特地留下來捉『賊』,不想還真給她逮到了,說來姚娘子看不得她好也是那時候結下的樑子,她不過是私下裡說了姚娘子兩句就被記恨到現在……
「聽說是岑家的姑娘,倒是見過一回,是個溫和很好說話的人,旁於的倒是不清楚了。我先回了。」
布簾一起一落方才的女子已經出去了,錦繡臉上的表情瞬間消失,眸子裡散發出淬了毒般的狠厲,她倒要看看他們能瞞多久。總有一天她要將這裡的天都給掀了,讓那些人為他們所犯下的罪孽而償命。
阿蟬一眼就看到不遠處靠在牆上的等候的男人,貝齒緊咬著下唇泛出一抹白色,後面出來的人難得見阿蟬害羞,打趣道:「可瞧瞧,都說一物降一物,咱們向來什麼都不怕的阿蟬如今也有了能治她的人,還是個俏郎君,阿蟬真是好福氣。」
林遠南雙目灼灼地盯著阿蟬的臉頰,心間像是落了一支輕羽被撩撥的整個人都柔和起來:「走吧。」
直到後面那幾道打量的目光遠去,阿蟬才覺得自己渾身都輕快了,路過賣雜物的攤子她選了兩把細線一把刃口鋒利的剪刀,照舊與老闆講價付了錢才回家。眼瞅著日子近了,她的嫁衣還沒做好,白天沒功夫也只得等晚上回到家吃過晚飯才能做。天幕暗下來在家中也只能點著油燈縫縫補補,和祖母說些有趣的話,等到了時辰就熄燈睡覺,除非過年那會兒街上熱鬧,這才出去玩一陣子。這樣的日子雖說無趣得緊,卻勝在清淨,過久了也不覺得有多難熬。
「上次給你帶的膏藥可好用?要是管用我下次去城裡再找他去要些,王進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他家是開醫館的,不缺這個。」
阿蟬搖頭笑道:「瞧著這天兒馬上就熱了,你送我的那些還沒用完,還是不要為我落人情了。你來接我會不會誤了活?要是給掌櫃的說可怎麼好?」
林遠南抿著嘴笑:「不妨事,掌櫃的如今有求與我自然待我很客氣,況且我又不是賣身給鋪子了,誤不了活計就成。我……」
兩人剛走到酒樓邊立著的杆子突然砸了下來,阿蟬眼疾手快將林遠南往一邊推,眼看著就要砸到身上,林遠南抓住她的手一拽,直直地撞進他懷裡,手忙腳亂中他使的力氣大,身上的骨頭硬的跟石頭似得,阿蟬被撞得一陣胸悶,兩人很快分開,阿蟬忍不住咳嗽了幾聲。
一旁的店小二摸了一頭冷汗,趕忙出來賠禮道:「實在對不住,本來打算明兒就重新換過的,哪知道今天就撐不過去了,讓兩位受驚了,是小店的錯,真是對不起兩位。」
阿蟬抬頭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