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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說的是坐在那裡的那個人嗎？&rdo;h問道，他伸出一隻大手來指著，毫不留情地指出那個人來。

這就像一盞無情的聚光燈。雷金納&iddot;安士偉的臉色變得很奇怪，像泥巴一樣，而他坐直了身子；你可以看得到他胸口的起伏。這時候，我回想起一些事情，開始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他原以為自己很安全：他和那個女孩子之間的關係特殊到他認為她絕不敢透露。她甚至還以非常害怕的神情向他保證說她會守口如瓶。現在就可以瞭解她之所以表現得那樣溫馴柔弱的原因所在了。&ldo;謝謝你，&rdo;我回想起他們之間的一段對話，起先是他別有含義的&ldo;公平交易嘛；那，都同意了？&rdo;然後是她不帶任何立場的&ldo;你知道我的，雷&rdo;。其實她心裡正想著現在的做法。

法庭裡響起了三個緊接著的聲音。

第一個是檢察總長：&ldo;安士偉上尉在受審嗎？&rdo;

第二個是h：&ldo;還沒有。&rdo;

第三個是法官：&ldo;繼續，亨利爵士。&rdo;

h回身去對著證人，她那張漂亮的圓臉表情沉著，正盯著雷金納的後腦。

&ldo;安士偉上尉向你，或不如說是向你父親勒索五千鎊嗎？&rdo;

&ldo;是的。他當然知道我沒有那麼多錢，可是他覺得一定可以從我父親那裡弄到手。&rdo;

&ldo;啊‐‐哈。他有什麼把柄來勒索你呢？&rdo;

&ldo;我曾經是他的情婦。&rdo;

&ldo;嗯，可是還有更大的把柄嗎？更大得多的把柄？&rdo;

&ldo;哦，有的。&rdo;

在審判過程中，被告第三次跳了起來，準備在被告席上發言。他完全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情況。h朝他那邊很兇地比了個手勢。

&ldo;另外那個把柄是什麼，胡彌小姐？&rdo;

&ldo;安士偉上尉拍了我很多照片。&rdo;

&ldo;什麼樣的照片？&rdo;

她的聲音很模糊：&ldo;沒有穿衣服，還有‐‐某些姿勢的。&rdo;

&ldo;我沒有聽清楚，&rdo;法官說，&ldo;能不能請你大聲一點？你說什麼？&rdo;

&ldo;我說，&rdo;瑪麗&iddot;胡彌很清楚地說，&ldo;沒有穿衣服，還擺了某些姿勢。&rdo;

法官的冷靜無情讓法庭上每個人都很不安。

&ldo;什麼樣的姿勢？&rdo;法官包德金大人問道。

h插嘴說道：&ldo;庭上，為了讓大家知道被告為什麼那樣著急地不肯談這件事，以及他為什麼會有某種行為，我這裡有一張那樣的照片。在照片背後寫著&l;這是她為我所做過的好事之一&r;這行字，我要先讓證人指認是安士偉上尉的筆跡。然後我會呈給庭上，建議交付陪審團，作為我們要建立的案情真相的證據。&rdo;

照片呈交上去。在法官看照片的時候，法庭裡的寂靜強烈到你都可以聽得見的地步。大家都在想證人到底有什麼感覺；法庭裡每一隻眼睛都看了看她，只看了一眼，看到她穿著別的衣服‐‐或不如說是沒有衣服的模樣。華特&iddot;史東爵士沒有表示意見或反對。

&ldo;你可以把這拿給陪審團看，&rdo;法官不動聲色地說。

那張照片在兩排面無表情的人之間傳觀。

&ldo;這樣的照片一共有多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