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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啊哈，原來，在案發的那個禮拜六他畢竟還是在倫敦，是吧？&rdo;h說道。他停了下來，望著對方下巴的動作幾乎到了在做鬼臉的程度，等著他回答。&ldo;你是什麼時候見到他的？&rdo;

&ldo;大約是禮拜六傍晚六點過十分的時候。他把車子開進那排公寓後面他們停車的地方。周圍沒有別人，所以我告訴他說胡彌先生昨天來過，偷走了他的槍。&rdo;

&ldo;他怎麼說呢？&rdo;

&ldo;他有一陣子表情很怪異，好像在想什麼心事；然後他說：&l;謝了，這很有用。&r;就給了我半個克朗，把車子掉個頭又開走了。&rdo;

&ldo;小子，注意聽好了。在被告口袋裡所發現的那支手槍‐‐就是這支槍‐‐這支說是他在禮拜六晚上帶去準備對付胡彌先生的槍‐‐實際上是胡彌先生本人在禮拜五就已經由那間公寓偷出去了，是這樣嗎？&rdo;

&ldo;這事就跟上帝造了小蘋果一樣實在，&rdo;證人回答道，一面朝h伸出的手指將身子由證人席上俯了出去。

h坐了下來。

葛拉貝爾是個很自傲又饒舌的證人，可是所提供的證詞卻給人留下深刻的印象。然而我們知道馬上就要有一場爭辯了，在那位檢察總長還沒開口說話之前，在證人和華特&iddot;史東爵士之間湧現的敵意就已經顯然可見。倫敦人在代表國家法律和其他深植心中一切的紅袍法官面前，本能地就會感到畏懼和尊敬，葛拉貝爾對法官的態度可以說是柔順到謙卑的地步；但他對檢方卻沒有這種看法，他們在他眼裡顯然只是來把你幹掉的傢伙。葛拉貝爾想必在站上證人席的時候，就注意著他們，而且隨時會豎起毛來。而華特爵士那種‐‐絕非故意的‐‐傲慢的眼光全無安撫作用。

&ldo;啊……葛拉貝爾。你告訴我們說你從胡彌先生手上拿了十鎊？&rdo;

&ldo;是的。&rdo;

&ldo;你認為拿這個錢是很正當的嗎？&rdo;

&ldo;你認為他會拿出這個錢是很正當的嗎？&rdo;

&ldo;我想，胡彌先生的習慣不是現在要討論的問題‐‐&rdo;

&ldo;呃，應該討論才對，你們現在就是因為那些而想把那個可憐的傢伙吊死呢。&rdo;

檢察總長的表情想必突然變得很危險，因為證人往後退縮了一點。&ldo;你知道什麼叫藐視法庭罪嗎，葛拉貝爾？&rdo;

&ldo;知道。&rdo;

&ldo;要是你不知道的話，法官大人大概得讓你弄清楚。為了避免不愉快的後果，我必須告訴你，你到這裡來該做的事就只是回答我的問題‐‐沒有別的。說得夠清楚吧？&rdo;

葛拉貝爾的臉色蒼白，好像被一條繩子拉緊了似的；可是他昂了下頭，沒有回話。

&ldo;很好。我很高興你明白了，&rdo;華特爵士把他的檔案整理好。&ldo;據我所知，&rdo;他斜著眼睛看了陪審團一眼，繼續說道，&ldo;你是卡爾&iddot;馬克思的信徒吧？&rdo;

&ldo;從來沒聽說過這個人。&rdo;

&ldo;你是共產黨嗎？&rdo;

&ldo;有這個可能。&rdo;

&ldo;你還沒決定好嗎？‐‐你到底是有還是沒有接受胡彌先生的賄賂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