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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什麼別的？&rdo;

&ldo;如果你要完整的目錄，&rdo;證人回嘴道，&ldo;我可以給你。護臂、佩箭的腰帶、清理箭頭的毛紗、一兩個給拉弓手套上油的小油壺‐‐當然，還有一些工具。胡彌是個手很巧的好人。&rdo;

&ldo;沒有別的了嗎？&rdo;

&ldo;我記得的就這些。&rdo;

&ldo;目前，你對這點很確定嗎？&rdo;

證人哼了一聲。

&ldo;好。‐‐現在，你已經作證說那支箭不可能是由弓射出來的。我要建議你的是，這句話完全不是你所說的意思，你會同意說那支箭也可能是投射出來的吧？&rdo;

&ldo;我不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有什麼不同呢？&rdo;

&ldo;有什麼不同？你看這邊！看到這個墨水臺沒有？呃，要是我現在抓起來丟向你，這當然不是由弓射出來的；可是你絕對會同意那是投射出來的，對不對？&rdo;

&ldo;對。&rdo;

&ldo;好。而你也可以抓起那支箭來向我投射吧？&rdo;

&ldo;可以的！&rdo;證人說。

他的口氣表示：&ldo;天啦，我還真想這樣幹呢。&rdo;他們兩個人的聲音都很有力，越來越讓人聽得清楚。就在這時候，檢察總長華特&iddot;史東爵士清了下嗓子，站起身來。

&ldo;庭上，&rdo;華特爵士說，他語氣之豐厚和平靜是可與一位大主教相媲美，&ldo;我並不想打斷我飽學的朋友。可是我只想向我這位飽學的朋友請教一下，他是不是認為這支重量大約只有三盎司的箭可以投擲出去而深入人體八吋之多？‐‐我只能想到我這位飽學的朋友顯然把箭和長矛搞混了，更不用說誤以為是漁叉吧。&rdo;

h假髮的後面開始豎了起來。

樂麗波普做了個很激烈的搖手的手勢。

&ldo;庭上，&rdo;h用一種很奇怪的哽咽聲音回應道，&ldo;我的用意在向證人所提出的下個問題裡就會看得出來。&rdo;

&ldo;請繼續，亨利爵士。&rdo;

h喘過氣來。&ldo;我的意思是說，&rdo;他對傅來明說，&ldo;這支箭可能是由一把十字弓發射的嗎？&rdo;

一片死寂。法官小心地把筆放下，把那張圓臉轉了過來，好像一個好奇的月亮。

&ldo;我還是不明白，亨利爵士，&rdo;法官包德金大人插嘴問道，&ldo;到底什麼是十字弓啊？&rdo;

&ldo;我這裡就有一把。&rdo;h說。

他從桌子底下拖出一個像放西裝用的大紙箱，從箱子裡拿出一樣很重、看來很有致命危險的器械，其中木頭和鐵製的部分都打磨得相當的亮。託柄部分並不長，有點像小型的來復槍：最長不超過十六時，可是前端卻是一塊彎成半圓形的寬軟鋼片，兩端都連在一根弦上，弓弦則向後拉到裝在託柄上一個有v形缺口和象牙把手的絞盤，扳機和絞盤相連，平平的託柄正中央則是一道長長的凹槽。這架十字弓的託柄上還鑲嵌了珠母貝的花飾，在眾目睽睽下握在h手裡本來應該看來很不協調的，可是卻一點也沒這種感覺，突然讓人覺得那看起來像是一件未來的武器，而不是一件以前用的武器。

&ldo;這個。&rdo;h就像拿著玩具的小孩子一樣，完全沒有一點不自在地繼續說道，&ldo;叫做短&l;腿&r;十字弓。十六世紀法國騎兵隊主要使用這種武器，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