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脫罪…(第3/4 頁)
開目光,下一秒,他推開椅子,站了起來。
「既然如此……很抱歉梁教授,」任非把桌上那張紙拿起來,瞄了一眼監控的方向,側了下身子,四四方方地把紙折成小方塊,不露痕跡地就近塞進了袖口,「我幫不了你。」
即使梁炎東不跟他說實話,即使今天這事兒雙方沒談攏,但是他也知道這些東西,是不應該繼續放在這裡被獄警看見的。梁炎東沒有處理紙條的渠道,所以他就俏沒聲息地帶走,幫他處理掉,免得之後徒生事端。
他塞紙條完全是下意識的習慣性動作,根本不需要梁炎東提醒什麼,而梁炎東看著他乾淨利索的動作,眼神卻有些出乎預料的意外。
任非根本沒停頓,他根本沒打算跟梁炎東打什麼心理戰,梁炎東不說實話這事兒他就不會幫忙,這是早就打定的主意,所以塞好紙條轉身就走,一點猶豫都沒有。但是轉過身的任非根本不知道,在那一刻,身後喜怒哀樂都讓人看不出來的男人,那張染著深邃的風霜和滄桑、輪廓深刻如刀削斧刻一般的臉上,諱莫如深的表情背後,逐漸透出的難以掩飾的猶豫、掙扎和決絕。
任非快要走到樓梯口了,他無聲地嘆了口氣,多多少少對今天的事情感到遺憾。但是還沒等他遺憾完,身後突然傳來哐的一聲響。
——梁炎東一巴掌狠狠拍在了桌子上。
哐啷一聲響,在犯人與家屬都小聲低語的會見室裡如同平地炸雷,任非跟著所有人一次猝然轉頭,只見梁炎東神色泛冷地從椅子上也站了起來。
即使改變了主意,他也不可能站起來朝著任非追上去,他又不能說話,情急之下只能用這種方式叫住了任非。
這叫人站住的方式驚天動地,聽見動靜的管教眼看就要過來,任非來不及多想什麼,趕緊幾步又竄了回去,能屈能伸地朝正往這邊走的管教雙手合十,作了個非常狗腿的揖。
管教站住腳步,往他們這邊盯了好一會,才狠狠地瞪了他們一眼,又晃回了原來的位置。
梁炎東和任非同時鬆了口氣,彼此對視著,像是又一場無言的較量,半晌後,梁炎東搖搖頭,目光從上到下在任非身上颳了一遍,然後朝他褲兜徑直伸手——
任非:「……」
不知道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的囚犯先生,自顧自地從任非口袋裡把他手機拿了出來……
找到記事本,從鼻子裡重重撥出口氣,動動手指,在記事本上打了兩個字,遞給任非。
任非本來就秉著呼吸等結論,下意識地接過手機,一眼看過去表情如遭雷擊,差點沒把剛接住的電話摔地上!
手機記事本上只有兩個字。
——脫罪。
重若千斤的兩個字。
任非拿著電話的手有點抖,一時間,竟然覺得有點拿不動手機。
他驚魂未定地抬起頭,滿臉極力掩飾的茫然和震驚,中間有夾雜這一點不知因何而起的興奮和驚喜,五味陳雜的表情看在梁炎東眼裡,竟讓老油條也不知該作何評價。
不過老油條和小菜鳥之間最大的差距之一,大概就是面對突發事件,在反應速度上的能力。
梁炎東不動聲色地從任非手裡拿過那隻跟他一起顫抖的手機,又打了幾個字:
——拜託。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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