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牛皮紙封,連翹山城(第3/3 頁)
母身邊後我就打道回府繼續趕稿,就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每天早晨都回去喝一碗豆腐腦。
一直到28天后,玻璃溫室是我寫給古香公寓的告別信。我們都生活在玻璃溫室中。
“原來你是和柴露一起出來的啊。”
胡陶坐在我旁邊手裡捧著一杯熱美式。現在是他的午休時間,我來找他才終於得空在警局附近的方山公園小坐。
“我也不知道有警察在。竟然還是法醫。”
“他也是偶然。不過他這個法醫確實挺不一樣的,總感覺他拿槍比拿刀更和諧。”
我悶聲笑著,確實,那麼高,肩寬幾乎有兩個我,拿手術刀還不跟拿繡花針似的。但胡陶立刻跟我正名,柴露是南區或者說整個苯市最好的法醫。
“技術是一方面。”胡陶冷不丁被美式苦得一激靈,“嘶……咳,他有信念。”
“對法律和正義的堅持?”
“嗯。雖然這麼說不少人覺得假大空但這就是他,不好說。柴露這人我接觸過幾次,很怪(我:比我還怪?)哈哈哈哈……你們是兩種怪。他總給我一種卓別林的感覺。看似滑稽,但永遠那麼悲憫。是一種近乎神性的對正義和法律的堅持。我們都比不上他。”
“我曾經寫過法醫角色。他倒是給我提供了另一種思路。”
某種意義上,法醫手裡的刀也是武器。割開死者皮肉的同時也是在兇手喉管上切割。你不會說的話我一道一道片出來,你費勁藏在五臟六腑裡的破綻,我一點一點挖乾淨。熏天的臭味,使人發瘋的黑褐色血跡,槍口穿過的只是肉體,而手術刀卻擊穿他們的靈魂。骯髒的慾望噴湧而出,傀儡之身逐漸消失殆盡。
“我們是世界的容器。這個送你。”
我遞給胡陶一本書,《玻璃溫室》剛到手的樣書。
“等出版了我一定去買。”
“先看看喜不喜歡,別浪費錢。”
“哈哈哈哈怎麼這麼真實。”
今天的天氣很好,我的眼前也不再閃回那些凌亂的橡皮泥人和猩紅眼睛。重新遇見帥帥是我的救贖,我卻不一定能夠救贖他。
我告別胡陶接到了古香公寓房東的電話,我決定搬出去了,但我打算在酒店裡住一陣子,算是先跟眼前的生活做個快準狠的了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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