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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信並沒有因此而高興,反而臉色一凝,搖搖頭道:“只怕事情沒有這麼容易,剛才我之所以要忍受這胯下之辱,也是無奈之舉,因為我看到了那天我們在河灘上遇到的那位軍爺。”
“什麼?”紀空手跳了起來道:“他可發現了你?”
“這倒沒有。”韓通道:“不過,我想這是遲早的事情。你想想,他既然見過我們,又知道我們來自淮陰,憑我們兩人的名頭,他要打聽到我們的底細還不是小菜一碟?”
紀空手不得不承認韓信的分析不無道理,同時也意識到了目前形勢的嚴峻,但是他的心裡還有一個疑團:那位軍爺既然是奉令捉拿劉邦,又何必揹著官府,搞得這般神秘?
他看看天色,知道時候不早了,心繫劉邦的安危,趕緊啟程,兩人沿著一條灌木叢中的小道趕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正準備進入一片密林,突然有一道涼風平空而來,冷颼颼的,令兩人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噤。
“紀少,我總覺得有些不太對勁。”韓信回過頭來,望望身後,並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的動靜,可是不知為什麼,他的背上已有冷汗滲出。
“我也覺得奇怪,總感到有人在背後跟蹤我們一樣。”紀空手壓低聲音道。
兩人躲入林中,側耳傾聽,過了半晌功夫也沒有聽到除了風聲之外的任何聲音,兩人都鬆了一口大氣,相視而笑。
“這就叫做賊心虛。”紀空手自嘲地笑道。
“我們是賊嗎?我怎麼覺得我們就像是兩個救人於危難之際的大俠,難道不是嗎?”兩人哈哈大笑起來,一前一後向密林深處走去。
越往裡走,光線越暗,紀空手與韓信完全靠著記憶找到了一棵千年古樹。古樹樹圍兩人合抱猶難抱住,樹中有洞,劉邦正是被他們藏匿於此。
紀空手與韓信能夠發現這個樹洞,純屬偶然。今年春天,兩人相約出城打獵,追著一隻野兔不放,直到野兔鑽入這個樹洞,才被他們圍而殲之。那一天遇上劉邦之後,他們對這樹洞記憶猶新,便不約而同地將之視為藏身之處。
兩人小心翼翼地將劉邦從樹洞裡抬出,平放在厚草地上,摸了摸劉邦的鼻息,覺得漸趨平穩,不由放下心來。
“這劉邦肯定是一個內家高手,人在昏迷之中,尚可憑著氣息補養生機,真是奇妙。倘若再敷上‘回春堂’的靈丹妙藥,只怕要不了幾天,就可以痊癒了。”韓信取出那一包藥膏,謹遵叮囑,內用的內用,外敷的外敷,忙了好一陣子,才算完事。
“那是。你也不想想,我只對劉夫子說了病人的特徵,他就這點藥要了我十兩銀子,而且還只管三天,如果沒有奇效,我還不把他‘回春堂’的招牌砸了?”紀空手得意地一笑。在他的記憶中,一出手便是十兩銀子的大手筆,他倒是看到過,從來就羨慕不已,難得自己也這麼出手一回,若不炫耀一番實在可惜。
韓信坐下來歇了一口氣,道:“現在銀子是有了,這淮陰城只怕我們也難回了。我呢,是沒臉回去,而你是不敢回去,那鞠弓也不是一個好相與之輩,倘若事後回過神來,難保不找你麻煩。”
“這你就不用為我操心了,我堂堂紀少自從一生下來,就從來不知道什麼叫麻煩。”紀空手聽出韓信話裡的好意,拍拍他的肩膀,老氣橫秋地道。
“不過你很快就會知道了。”就在這時,韓信的臉色陡然一變,努了努嘴,眼睛望向了紀空手的身後。
紀空手根本不知道在他的身後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以他的敏感以及對韓信的瞭解,他知道韓信不是在開玩笑。
他的額頭上頓時滲出了絲絲冷汗,驀然回頭,只見在他身後的草地上,斑駁陸離的樹影顯得陰森慘然,枝丫橫斜間,有一個朦朧的人影站在那裡,猶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