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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野戰炮雖然射程跟法國人的榴彈炮差不了多少，可是，在還沒有佔領全部山頭的情況下，野戰炮不可能部署到前面去，打不到諒山城。同樣的道理，法國人的榴彈炮可以打到自己的山頭上，可是，對正在進攻途中的菲律賓部隊，卻無可奈何。

法國人的炮火掩護，雖然給進攻中的菲律賓部隊造成了一定的損失，不過，並沒有攔住菲律賓人的進攻步伐。相反，由於法國人與殖民地部隊之間的通訊很差，而且，戰場離諒山城遠了一點兒，又被群山和密林擋住了視線，那命中率，的確低得可憐，不但給菲律賓部隊造成了一些損失，還時不時地打到山頂上的殖民地部隊陣地上。幾枚偏了的炮彈倒是沒有造成多大的損失，可是，對於這些烏合之眾士氣的損害卻是不可預期的。本來就不被主子當人看的這些個烏合之眾，那槍放起來，更加的沒準頭了。

雖然如此，憑著地形上的優勢和堅固的工事，這些個烏合之眾，還是勉勉強強擋住了菲律賓部隊的進攻。戰鬥進行了約四個小時，都快到中午十二點了，還是一個山頭沒有拿下。一直在前沿指揮所裡觀戰的吳旺達仍然是一付面如止水的樣子，可是，在一邊陪同的孟菲中將卻有點兒坐不住了，今天菲律賓軍隊的表現，好象跟昨天的有點兒不大一樣，遜色了一點點，這對菲律賓僱傭軍以後的前途，可不大有利啊。

看了看吳旺達少將的臉色後，想了想，孟菲中將小心翼翼地問道：“軍長，是不是要把第一師派上去？要不然，這仗得打到什麼時候啊？”

搖了搖頭，吳旺達不為所動地說道：“我看用不著，現在那些守軍已經是強弩之末，他們支撐不了多久的。如果把第一師派上去，真要出現什麼情況的話，我們就處於極其被動的位置了。要知道，諒山城內還有一萬法國正規軍和一萬殖民地部隊，還有，扣馬山一帶還有兩萬殖民地部隊，我們也抽不出兵力來看住他們。如果他們不管不顧衝出扣馬山的話，我們的陣角說不定會被衝亂。所以，第一師不能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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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巴外山戰役（下）

“如果不動第一師的話，二師能成功嗎？”孟菲猶豫了一下，輕聲問道。他雖然也是打過近二十年仗的老兵了，自打成年後，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跟西班牙人的戰鬥上，其經驗之豐富，在菲律賓僱傭軍中是極少見的。不過，比起吳旺達來，孟菲覺得，自己還是差了不少。畢竟，孟菲中將有經驗，特別是有打叢林戰爭和游擊戰爭的經驗，可是，大字不識幾個，沒有經過系統的教育，對打正規戰爭一點兒也不在行。不象吳旺達，雖然沒經歷過實戰，可研究過的戰役多了去了，在小規模戰鬥上，他可能還比不上孟菲，可是，在師軍級規模的戰鬥中，他的見識，遠比孟菲要高得多了。

朝著旁邊的孟菲看了一眼，吳旺達猜出了自己這個副手的心思，他搖了搖頭，笑著說道：“中將閣下，請你放心好了，菲律賓僱傭軍的表現，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了，我自會向總統以及總長他們說清楚的。說真的，今天第二師在戰鬥中的表現比昨天第一師的還好一些，估計是他們總結了昨天第一師戰鬥的經驗教訓吧，無論是進攻的時機把握還是對戰場的控制上，都要比第一師強上一些。昨天，第一師面對的只是三個山包約三千人，他們派上了三個團的兵力，幾乎是以三倍多的兵力去打裝備和訓練都跟他們有著相當差距的法國殖民地部隊，自然是手到擒來，順利異常了。

可是，今天第二師面對的是約七千人的殖民地部隊，而且，是全線發動進攻，如此一來，在每個山頭上能投入的兵力，頂多只有對方的一倍多。再細算一下，以裝備和兵力的優勢抵消掉對方地勢上的優勢後，雙方真正拼的，就是士氣和平時的訓練水平。從槍聲上可以聽出來，戰鬥基本上都集中在山頂上，就算有些戰場較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