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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不用。」陶思眠一個多餘的字都沒說。
更玄幻的是,黎嘉洲不僅沒冷臉,還狀若平常地強調了一下手:「別客氣,試試吧,這個牌子的餅乾還蠻好吃的。」
「我知道,」陶思眠認同,「我只是對巧克力味無感,我喜歡抹茶和奶油。」
「我有個朋友也喜歡奶油和抹茶,」黎嘉洲不敢相信地收回手,「可我從來都沒試過,下次試一試。」
這個牌子本就小眾,陶思眠很少碰到兩個口味的巧合,難得補充道:「我個人感覺巧克力味可可粉放得有點多,所以……」
黎嘉洲:「那你試過草莓和海苔的嗎?」
從兩人說話開始,程果講臺詞的聲音開始變小,接著,越來越小。
陶總和黎大佬兩臺製冷機碰在一起話這麼多倒是其次,他就不明白了,都是獎學金說位數的理性經濟人,不聊對沖基金量化交易四大offer,在這裡說什麼小餅乾?還餅乾什麼味兒???
陶思眠向來是有什麼事說什麼事,「嗯」一聲回答,冷淡得一如往常。
黎嘉洲對上程果複雜的神情,不解道:「要吃嗎?自己過來拿。」
說著,他還掩耳盜鈴般體貼地側了側身:「大家都過來拿吧,別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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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菱買個水上來,驚喜地發現演員們都進入了狀態。
片場擁擠嘈雜,而傳說中很難相處的黎大佬非但沒生氣,還和陶思眠姿勢一致地倚在桌邊看進度。
「還剩多少?」許意菱等在拍的這條過了,才開口。
秦夏和陶思眠看完回放,秦夏道:「最後一鏡。」
速度在控制之內,許意菱鬆一口氣,給劇組人員發之後的日程表和水。
陶思眠看許意菱有些心不在焉,遞了個眼神過去。
「沒事,看到盛文傑了,」許意菱扯扯唇角,「我走得很快,不知道他有沒有看到我,就一股不可描述的尷尬。」
盛文傑是許意菱男朋友,兩人的戀情在劇組不是秘密,但陶思眠沒接許意菱的話。
反倒是程果八卦道:「你和盛文傑冷戰快一週了吧?還真能見面招呼都不打?要我說你們談了快三年了,有什麼事情不能攤開說明白?」
攝像道:「今早上盛學長還問我許學姐在不在組,我聽學姐的,說沒在。」
「這很對,」秦夏勾著攝像小弟肩膀,轉而道,「自己做錯了事,讓女朋友說原諒就原諒?他盛文傑以為自己是哪塊剁椒魚頭。」
女主道:「秦導現在說話頗得陶總精髓。」
陶思眠敷衍但配合地抱拳。
大家啃著零食,熱熱鬧鬧的,兩個話題中的人物卻是看著對方。
陶思眠是個堅定不婚不戀的獨身主義者,也是旁觀者。
許意菱大一談了七個男朋友,大二開始便一直和盛文傑在一起,她和男方彼此多少真心陶思眠看得明明白白,可有的事情別人說再多都沒用,一定要許意菱自己經歷了才知道。
而許意菱天生有察言觀色的本事,盛文傑早就被她拋之腦後,她留意到宋文信聽劇組人聊天的時候有認真聽,可黎嘉洲聽的時候,眼神不住一次落在陶七七身上……
傍晚六點半,劇組收拾東西準備離開。
許意菱給程果他們道謝,程果說「小事」,黎嘉洲給劇組一人拿了一盒小餅乾。
其他人受寵若驚,紛紛道謝收下。
黎嘉洲最後一個給陶思眠,陶思眠搖頭拒絕他。
黎嘉洲溫聲道:「沒吃過的不一定難吃,說不定會開啟新世界大門。」
不是難不難吃的問題,是陶思眠不喜歡集體主義,更不習慣被別人贈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