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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思眠略顯僵硬:「你囉不囉嗦愛喝不喝。」
嘴上這麼說,手上朝前送了送。
黎嘉洲心坎一軟,接過來抿了一小口,推還給她。
他喝了,自己就不愧疚了。
陶思眠解決完心理負擔,抱著大杯喝得分外愉快。
黎嘉洲就看到了她開心時習慣半眯的眼,纖長的眼睫一顫一顫。
她臉皮薄,害羞時緋色如掐,她鼻尖有汗,自然的唇色就很紅很好看,她含著自己剛剛碰過的吸管,腮幫柔軟地一鼓一縮。
她剛剛讓自己喝了她的西瓜汁,她看到自己沒喝水她心疼了,她語氣還是那麼酷酷的,偏偏黎嘉洲一顆心就軟得不成樣子。
「真的好甜。」陶思眠周身的疲乏越喝越少,幸福地發出「嗚嗚」音。
黎嘉洲拿紙給她擦汗,視線落在她唇邊,笑意愈燦爛:「是……很甜。」
陶思眠喝到只剩一小半的時候,裡面在吹哨。
陶思眠把西瓜汁還到黎嘉洲手上。
黎嘉洲捏捏她耳朵:「你沒說謝謝噢。」
陶思眠理直氣壯:「不想說。」
陶思眠匆匆離開,黎嘉洲氣笑。
陶思眠走兩步,停下,回眸:「哦,對了。」
黎嘉洲:「嗯?」
「公子西瓜汁甚好,小女子無以為報。」陶思眠戛然,黎嘉洲呼吸跟著一屏。
陶思眠:「只能。」
黎嘉洲被她突如其來的溫婉賢淑迷得不知所措。
陶思眠就想看他呆呆的樣子。
陶思眠說著「只能」折回身來,然後,把剛才擦汗的餐紙巾塞到黎嘉洲手裡,彎著眉眼,「以此為報。」
陶思眠說完,蹦蹦跳跳笑著走了。
黎嘉洲滿腦子「以身相許」在轉,蒙了好一會兒才明白自己又被捉弄了。
「壞蛋啊你!」黎嘉洲朝那抹背影大喊。
陶思眠得意地環臂到頭上,給他比了一個巨大而敷衍的愛心。
黎嘉洲被愛心射中,開心地想轉個圈,他嘴角翹著翹著,又想一頭撞在樹上冷靜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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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訓最難熬的是前三天,第四天開始,大家沒那麼累,休息時間越來越多的人說八卦。
「黎大佬天天拎著東西來找陶總,是不是傅教授想拉攏啊。」
「送過冰可樂,送過各種瓜。」
「原來黎大佬不僅要做科研,還要為了傅教授委身陶總?」
「什麼叫委身?如果不是陶總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不加社團,經管顏值擔當怕要換人……不過王瀟本來說不去的,後來都去了周識理團隊,好像學術競爭是很激烈。」
操場裡飛著各種猜測。
操場外,陶思眠腰痛犯了,難受得直揉。
黎嘉洲捂著石頭邊緣:「不然坐一會兒?」
陶思眠擰眉:「有螞蟻。」
黎嘉洲一下坐在石頭上:「坐我腿上?」
陶思眠需要坐一會兒,但又覺得坐大腿過去親密。
「腰痛和牙痛一樣可以痛死人,」黎嘉洲正色道,「生死攸關的大事面前你怎麼和小女生一樣糾糾結結——」
陶思眠一屁股坐到黎嘉洲大腿上:「我覺得你是故意的。」
黎嘉洲不否認:「可你還是坐上來了。」
陶思眠真的痛得有點受不了,而黎嘉洲很規矩,沒亂摸也沒亂動。
陶思眠吸著冷氣靠到他懷裡,黎嘉洲抬手虛圈在她頭上……
自己一身汗味,他身上有清冽的木質香。
自己總是亂發脾氣,他總是好聲好氣。
陶思眠覺得他今天帶的哈密瓜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