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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昭沒有說話,只是從懷中掏出幾封信扔給李方明,便揮鞭驅馬,逼得李方明退到一邊,帶著人馬絕塵而去。
李方明氣急敗壞地在後面跳腳,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們出城,最後只好從地上撿起那幾封信翻看起來。
片刻過後,李方明又將信重重地扔到地上,恨恨地仰天長嘯:“周昭賊子,你騙得我好苦!”
誰能想道,一直悶不吭聲死守城門的周昭根本不是朝廷的人,居然早早地投了謝景修!
他明明是李氏子弟,雖然關係比較遠,卻也在李相面前掛過名,被周昭幾句忽悠跟著他一起留在淮遷,帶兵平叛,靠著就是一股子忠君死節的文人之氣,硬是堅持了這麼久。
結果現在周昭告訴他,他一直以來所做所為根本不是忠君,卻是在為謝景修辦事。
既然都是個反,他何必棄了李氏宗族不顧,卻糊里糊塗投了謝景修呢?!
李方明還在怨聲載道,幕僚卻看不下去了,上前道:“大人當真糊塗。雖然都是個反,現在李氏一族都入了土了,睿王殿下卻是如日中天,您還想著什麼宗族不宗族的?!想想夫人少爺他們,要不是周將軍派人相救,安置妥當,他們現在都成了朝廷的刀下魂了。”
且不說幕僚如何開解李方明,周昭已經帶著人馬疾奔幾個時辰,終於趕到了大江邊上。
碼頭上站著的纖瘦青年身披大氅,衣袂迎風飄飛,遠遠地向他一笑,清俊文雅的模樣一如當年。
周昭握著馬鞭的手緊了緊,又將馬鞭一扔,跳下馬迎了過去:“秦小大夫,別來無恙。”
謝景修的人馬離著京城還有兩日路程的時候,京城方向卻傳來戰報。
京城已經被那個山大王攻破了。
謝景修眉頭微皺,沉吟片刻。
“本王已經給林顯去了信,讓他不要迎敵,死守內城。憑他的本事,守上三五個月不是問題。怎麼會這樣快就被攻破了?”
探子在堂下回道:“稟殿下,林將軍原本守城不出,內城卻屢有譁變,他守了不過一個月便放棄守城,帶兵迎敵。京師駐軍多年養尊處優,對上浴血殺至京城的叛軍根本毫無一戰之力,林將軍藉著地利之便與叛軍周旋了數天,也小有戰績。但是朝廷一直命他儘快破敵,彰顯君威,對他不敢正面對敵越發不滿。最終兩軍相遇,朝廷大敗,如今內城也被攻破,林將軍已經護送著皇室與一些臣子出逃了。”
謝景修聽完,揮揮手讓人下去。
睿王大軍加緊行軍,兩天之後趕到京城之外。
堅兵利炮轟開了城門,山大王剛剛過了兩天的皇帝癮,便又被趕下了皇位,最後帶著僅剩的幾萬兵馬,從西門逃出京城。
西門正是林顯護送著皇帝出逃的方位。
謝景修利用三天時間將一片混亂的京城事務理順,這才騰出手來,親自帶兵往西追擊。
皇宮之內,李洛與張立卿喬晉等人再一次見到蕭御時,都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李洛大驚失色地叫道:“鳳大姑娘?!你、你果然變成了男人?!”
蕭御額角一跳,笑道:“李少爺,我本來就是男人。”
李洛卻不管不問,捂著嘴嗚嗚哭出聲來:“怎麼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我愛了你那麼多年——”說完撲到一邊的榻上傷心痛哭起來。
蕭御滿頭黑線,轉頭看向喬晉和張立卿。
喬晉同樣面色複雜,但還算平靜地把分離之後的事簡單地向蕭御敘述了一遍。
“我們來到京城,正是李家與皇帝鬥得難解難分的時候。李氏被皇帝剷除之後,周昭擔心皇帝對李方明大人下手,便派人與我聯絡。我們在京外的一處農莊隱匿了起來,直到睿王殿下入主京師。”
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