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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禧點點頭,走出去道:“我讓人給你拿盒子裝起來。”
蘇凌芸緊跟上去,路過一個黃花梨三彎腿香幾,見上面放了一個精巧的荷包,繡著月兔銜枝紋,月兔神態靈動,憨胖可愛,瞧著十分討人喜歡。蘇凌芸一眼就喜歡上了,正想跟蘇禧說一聲,見蘇禧已經走了出去。她看著荷包,忍不住心念一動,想著反正蘇禧有這麼多荷包,多這一個不多,少這一個不少,便是不見了,蘇禧也未必能發現,就順手拿了起來,塞進了自己的袖子裡。
*
送走蘇凌芸後,蘇禧這才有時間用早膳。
蘇禧喝了一碗銀耳蛋奶羹,又吃了一塊藕米分桂花糕,剛吃完就被殷氏叫了去。
殷氏與她說了半個時辰的話。蘇禧從秋堂居出來,想著許久沒去看過祖父了,又去春暉堂陪老太爺下了一個時辰的棋,回到花露天香的時候,正好剛過了午時。
蘇禧回到內室,看著上面空無一物的黃花梨三彎腿香幾,問道:“聽雁姐姐,今早是誰收拾的屋子?我昨晚放在這裡的荷包呢?”
聽雁道:“姑娘說的是那個月兔銜枝紋荷包嗎?”
蘇禧點頭不迭。
聽雁道:“奴婢聽聽鸝說那是姚先生給您佈置的課業,收拾屋子時便沒敢動,一直放在這裡的。”
蘇禧皺皺眉,“可是這桌上怎麼什麼都沒有?”
聽雁也看了一眼,疑道:“奇怪,奴婢今兒一早叫您起床時還看到的,怎麼就沒了?”
蘇禧問道:“今日除了你之外,還有誰進過我的屋子?”
聽雁回想了一遍,“姑娘用罷早飯離開後,只有聽鸝進去擦了擦桌子,便沒人進去過了。”
蘇禧又把聽鸝叫來問了問。聽鸝道:“奴婢進來時就沒看見桌上放著荷包,當時還以為是姑娘自己收起來了,也沒有多想。”
蘇禧抿著唇,她根本沒有把荷包收起來,昨晚繡好時太晚了,她放在桌上就睡了,早晨起來時也沒顧得上收。聽雁進來時荷包還在,聽鸝進來時荷包卻沒了,這期間只進來過一個人,幾乎不必怎麼想,就能確定是誰拿了。
二房,西斛園。
蘇禧來到蘇凌芸的屋中。
蘇凌芸正在用午膳,見著蘇禧進來,先是一愣,然後笑道:“禧姐兒怎麼來了?”
蘇禧也不拐彎抹角,問道:“我今早放在香几上的荷包,是不是六姐姐拿了?”
興許是心裡著急,蘇禧臉上慣常的甜吟吟的笑也沒了,眉頭微微皺著,模樣有點嚴肅。
蘇凌芸笑容一僵,不想在自己的丫鬟面前丟了臉面,佯裝不知道:“什麼荷包?禧姐兒,我沒有見過你的荷包。”
可是除了她之外,便沒人進過自己房間了,不是她,又能是誰?蘇禧道:“那個荷包上繡著月兔銜枝圖案,是我昨兒晚上才繡好的,六姐姐再想想吧。”說罷,想到那個荷包自己足足繡了十來日,倘若丟了,再繡肯定是來不及的,又提醒道:“今早六姐姐去之前荷包那荷包還在桌上放著,六姐姐離開之後,荷包就不見了。六姐姐若是喜歡,我送些別的荷包給你,你把那一個還給我吧。”
蘇凌芸見她這般堅持,自己繼續否認下去非但討不了好處,還會丟了面子,故而恍然大悟道:“我想起來了。你說的荷包我確實見過,我當時見它掉在地上,還當是九妹妹不要的,見它模樣可愛,就撿了回來。既然九妹妹還要,我這就把它拿出來還給你。”
蘇禧鬆了一口氣,眉頭也舒展開了。
蘇凌芸進內室取了荷包,不一會兒就出來了,問道:“禧姐兒看看,是這個麼?”
蘇禧見她手中拿的正是自己繡的月兔銜枝荷包,忙點點頭,上前道:“正是。”
蘇凌芸卻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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