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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蕭珩笑罵一聲,他問,“這幾日還去皇后那裡嗎?”
“自然的,每日拜見殿下,不可少的。”竇湄答道,她在後宮裡一向老實的很,雖然懷著孩子,該去拜見皇后的一項都沒有少。
因此皇后對她就不算是和顏悅色,也不太愛難為她。
蕭珩想起在崔氏宮殿裡聞著的那一股嗆人的薰香味,就皺起了眉頭。那麼重的薰香,對腹中胎兒怕是不好,香料也和藥材一樣,能夠治療疾病,也能害人的。
例如鬱金就不可給有身婦人使用,作為藥材,甚至不能碰唇。
他可不知道崔氏在那麼濃的香里加了什麼香料,也懶得去派人檢視。
“以後就不用去她那邊了。”蕭珩說道。
竇湄聽了心下咯噔一下,她吃驚的回過頭來,“六郎?”
“她在殿裡稀裡糊塗的也不知道在燒些什麼。”蕭珩笑笑,“最近聽說她行事越發的乖張,不知道在做些甚麼。你重身,就不用去管她了。”
說完他笑了起來,“阿猗要出閣了呢。這妮子終於是要出嫁了。”
竇湄聽了欣喜道,“是哪戶國公公子?”
她和襄陽長公主到底還是有過一段情誼,也希望襄陽長公主能過的好。
“是宋國公家的次子。”蕭珩說道。
他其實也挺佩服自己這個妹妹,長安裡那些權貴人家不要,偏偏要個低調行事,不牽涉進權力爭鬥的國公家。
這樣也好。
皇后手裡拿著一隻小銀匙,銀匙子剛剛從一隻小瓷瓶裡取出些許香料來。
招弟侍立在一旁,過了一會一名內侍進來,躬身道,“皇后殿下,聖人身邊內侍來了。”
小銀匙輕輕傾倒,將香料倒進一隻青瓷孟裡。她點點頭,“讓他進來。”
蘇壽善笑容可掬的進來,見著在調香的皇后,笑著拜下身,“奴婢拜見皇后殿下。”
“起來吧。”皇后頭也沒抬,好似沒看見他一樣。
“奴婢前來,是奉聖人之命來的。”蘇壽善笑道。
皇后一皺眉,手裡的的銀匙就輕輕敲在孟邊上。
“聖人說,”蘇壽善面上恭謹還在,不過腰挺直了,“德妃身懷六甲,不宜再過多走動。以後就不必……”
還沒等蘇壽善把話講完,皇后已經將手中的銀匙丟在一邊,她冷笑道,“德妃有孕,勞苦功高。自然要體恤她,在生產之前就不必來我這裡了。”
蘇壽善對這位皇后的怪性子也知道,他只是拱手對皇后一拜,便退了下去。
這皇后失勢是一定的了,無寵無子,哪怕是抱養,都沒有皇子給她養。蘇壽善心裡嗤笑一聲,作罷,使勁兒作。
聖人可半點都不憐惜她呢,越作越把自己往死路上逼。
崔宏德坐在榻上,氣的渾身發冷。不然德妃前來拜見,這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她肚子裡的那塊庶孽就那麼重要?
她轉眼看到自己榻上的那盒鬱金粉,瞬間渾身和掉進冰窟一樣。還是說,聖人知道她想做些什麼了?
那盒鬱金粉是皇后自己來配香丸的,每次只用一點點,要宮廷裡專門教匯出來的司櫛女官來細細分辨才能知道。她前幾日心裡想著憑什麼竇德妃能夠得盡寵愛,而她卻在這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枯等中耗盡年華,她不甘心,她要讓竇德妃不好過。
明明她讓這個女子進來的,結果她看到的便是竇德妃專寵,聖人每日都去徽音殿。這麼多年來,她還真的沒見過哪個能受寵到如此地步。
鬱金本來就對孕婦不利,她若是隻用那麼一點點呢?反正只有一點,誰看的出來?
難道蕭六真的知道自己想要做什麼了?
皇后俯在榻上,身子在微微發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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