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公主褚璉(第2/2 頁)
順了。
元母不再掙扎,她呆滯的看著元薇,連搖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元夫人垂首抹淚,大抵是早已知道這事的。
媱嫦的手有些冷。
之前的種種疑慮總算是有了解答。
這便是織花以教習之身被賞至寧府做舞姬的緣故。
這般醜事,雲樓自不會留她,便是為著顏面不曾當眾處罰,卻也絕不會讓她好過。
寧府卻也不敢留她,急著把她嫁了出去,便也是擔憂她會再跑,擾得寧府不安生。
不過——
既是與織花情深如此,元蕪怎會殺她?
媱嫦在元家又翻找了些時候,沒尋到什麼線索便離開了。
關上門的那一瞬,她便聽到了元母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她的腳步未停,略微搖了搖頭,便快步往繡止府趕。
有些事,恐怕只能回去問程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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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坊,長公主府。
偌大的長公主府內靜謐非常,來往的宮人腳步輕緩,一丁點兒聲音都沒有。
觸目所及無不精美華貴,便是踩在腳下的漢白玉石階都由巧匠雕刻出朵朵蓮花。
萬字菱花窗後的紫檀美人榻上,白嫩的皓腕枕著嫣紅的團花蘇錦軟枕。腕間一隻掐絲嵌寶翟鳳鐲,迎著冬日暖陽熠熠生輝。
枕上的美人細眉入鬢,眉間一點硃砂痣媚而不妖。她的眸子緩緩張開,瞧著窗外的人,她笑了。
朱唇微挑,她緩聲道:“寧大將軍倒是稀客,怎的?也是來尋本宮狀告繡止府的?聽聞他們把寧府鬧得很不安寧呢。”
她的聲音極柔,嬌美的聲音中帶著些許嗔怪似的埋怨,沒有半分權傾朝野的氣勢。
寧浮立於窗外,垂著眼睛看著牆縫:“長公主明鑑,繡止府此行實乃職責所需,犬子之死亦與他們無關,臣並無怨言。”
“哦?”
褚璉輕輕撐著身子坐起身,她伸手推開窗,頑皮孩童似的以雙手撐著下巴,一雙似能勾魂奪魄的美眸緊盯著寧浮:“你當真一絲怨懟也無?那可是你的長子。”
“為兵者,不與親王同輦。犬子與平康王交往過密,本已是死罪,今日死於歹人之手,雖不該,卻也並不委屈。”寧浮一字一句說得利落乾脆,沒半分傷懷模樣。
“放肆,”褚璉揚起下巴,“三皇兄怎會如此不知分寸?你汙衊皇親,該當何罪?”
寧浮一掀衣袍,直挺挺的跪下。
他仍盯著那處牆縫,朗聲道:“臣亦是今日方才知曉,程司丞在犬子院中搜到了他與平康王來往書信,此事絕非臣妄言。”
“哎呀,那是我方才冤枉你了?”褚璉淺笑著,一雙鳳眸彎成月牙。
“長公主明察秋毫,是念及兄妹情分才有此詢問,臣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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