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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射出慵懶肆意的柔光,她揉了揉眼角打算在耳房臨時隔出來的書房小睡一會。
才走到叫人移來的秋海棠後面就嗅到一股外來的氣息,那是一種很濃重的脂粉香——馥郁的花香中氤氳著一股甜膩,而在這個王府裡只有一個人用這種胭脂水粉,那就是戚韻音。
她來這裡做什麼?這女人平時就是找她的麻煩也是不願踏進這藥廬一步的,何況蕭墨翎有言在先不准她們隨便闖她這藥廬,難道看她失了寵便以為先前的話都作廢了嗎,還是純粹的好奇心作祟?駱蟬蹙眉躲進海棠樹的陰影中,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
果然,一個小丫鬟從門口探頭探腦的瞧了半天,見院子裡沒有人就回身招了招手,緊接著戚韻音提著長長的拖尾滿臉緊張的進了藥廬,因為太過緊張還未門檻絆了一下,她一面呼著氣一面撫著胸口朝那門檻啐了一口,壓低聲音道,“你可打聽好了?”
“奴婢全都打聽的真真的,夫人您就放心吧。平日王妃。。。。。。呸,是側妃娘娘不在,那兩個婆子這個時辰都會偷懶回下人房睡上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藥廬都沒有人。”那小丫鬟信誓旦旦的保證了半天,卻忘了她這句話是有個前提條件的,那就是她這個主人不在王府的時候,既然她在府中自然多半是呆在藥廬的。
“那你在這裡把好風,千萬不能叫人發現了!”戚韻音叮囑了兩句,又警惕的望了望門外,咬唇睇了一眼海棠樹的方向。就在駱蟬以為自己被她發現了的時候,戚韻音徑直朝著實驗室奔了過去。
那裡的東西多數雖不至死,但也有一些是極陰毒的,駱蟬臉色一冷就欲上前阻止,忽然她像是被什麼定住了,總感覺遠處有一道目光和她盯著同一個方向,疑惑的舉目去尋找卻又什麼都沒有。
心下仔細一琢磨,又覺得以戚韻音嬌生慣養的性子是不肯屈尊來這種地方的,再者她又是極討厭草藥味的,今日她身上的脂粉味比平素要濃許多,大抵就是怕受不了這裡的藥材味兒才特意擦的。那麼會不會是受人教唆或者誤導呢?想起從前她的行為又覺得不無可能,那麼她背後這個人又想查出或得到些什麼呢?
眼看著戚韻音最後一片裙裾就那麼消失在她的視線裡,駱蟬緊貼著樹幹,冷眼盯著正房半掩的木門,屏息預測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啊!蟲子!蟲子!”
“嘔。。。。。。”
“什麼怪東西?!”
“瘋女人!”
房間裡此起彼伏的傳出戚韻音驚恐的尖叫聲和嘔吐聲,就好像她進了什麼恐怖而令人作嘔的世界,最後竟隱隱傳出一陣啜泣的聲音。就在駱蟬在外面聽也聽煩了、等也等厭了的時候,屋子裡陡然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緊隨其後的便是一聲悶響,以及戚韻音慌張的喊叫聲,那放哨的小丫鬟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面色一白,急急的衝了進去。
剛到門口就撞上了一臉狼狽的戚韻音,她好好的簪花流雲髻歪了半邊,原本嫩黃的卷邊緞子小襖順著胸口溼了一大片,手裡還捧著幾節緋紅色的玉片,“那不是說你都打聽好了嗎,可是這裡面除了奇怪的瓶瓶罐罐根本什麼都沒有,還害得我憑白損了一隻玉鐲子,這可是哥哥從番邦給我帶回來的血玉!”
戚韻音恨鐵不成鋼的點著那小丫鬟的腦門,話裡盡是心疼,最後氣怒的一跺腳,跑著出了藥廬。
她們一走駱蟬便緩緩的從樹蔭處踱了出來,正疑心是不是自己猜錯了,忽然聽見細碎的響聲又斷斷續續的從正室裡傳了出來。她心中一滯,輕手輕腳的從虛掩著的門縫側身潛了進去,屋子裡排列這一排排的短架子,並不是很明亮,加之戚韻音剛剛的一番折騰,最中間的一排架子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了下來,琉璃的瓶子和小號的瓷甕凌亂的碎了一地,放眼望去駱蟬也只在自己的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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