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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什麼事。”
“就問一下。”溫然已經臉皮厚到不會感覺氣餒,“你不想回答也沒關係。”
顧昀遲調整姿勢,整個人更深地陷進沙發裡,看著手機:“身體不適。”
四個字引發了溫然的強烈共鳴,夏令營結束前幾天他也剛經歷完老毛病——精神不振、低燒發熱、淚腺發達。為此還請了一天假躺在房間裡,默默流了半個小時的淚,晚上睡前吞了顆退燒藥,第二天才恢復一些。
因此溫然提心吊膽,開始恐懼如果自己真的發情了要怎麼辦,醫生說過絕不能用抑制劑,最好的解決辦法是請顧昀遲釋放資訊素——真到發情時再提出這種請求可能太突兀,或許今天是適合提前商討的時機。
“我可不可以拜託你一件事。”溫然問。
“不可以。”
“你先聽完再拒絕我好嗎?”
“不好。”
他只說不好,但沒有把耳朵捂住,於是溫然說:“我知道你拒絕在生病的時候用我的資訊素,我很敬佩你的這種精神,但我意志力比較薄弱,所以如果哪天我需要你的資訊素,你願不願意開啟手環的單向模式,釋放一些資訊素給我?”
顧昀遲的目光從手機移到溫然臉上:“你在說什麼東西?”
“就是……你聽到的那些東西。”溫然不太確定地總結,“大致是問你能不能幫忙在我需要的時候,類似發情期那種,施捨一些你的資訊素……安撫?呃,安撫一下我。”
在溫然看來,給有需要的人散發一些資訊素應該是件挺平常的事,就像幫暈倒的路人打120那樣,是較為簡單的施以援手的行為。
顧昀遲把手機倒扣在沙發上,同時掌心覆蓋著撐上去,微微側過身盯著溫然:“再說一遍。”
“……我不說了,你就當沒聽到好了。”溫然不知為何已經開始後悔。
“你性騷擾上癮了是嗎。”
溫然恐慌又不解,澄清道:“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顧昀遲沒說話,站起來,走到溫然面前,他的雙腿幾乎貼著溫然曲起的膝蓋,自上而下看著他,面色平靜地說:“下次我有需要的時候,你能不能把頸環摘了,衣服脫了,也安撫一下我?”
驚愕到發不出聲,溫然甚至都沒發覺自己已經臉紅到耳根,他怔怔仰頭看了顧昀遲好一會兒,才磕絆著開口:“這……怎麼會、怎麼會一樣,是兩碼事……”
“我沒有那個意思,你是不是太敏感了。”顧昀遲冷靜道。
一記迴旋鏢砸得溫然頭暈腦脹,他坐不住地站起身,然而顧昀遲站的位置沒留下太多空間,那瞬間兩人的身體面對面擦在一起,溫然的鼻尖險些碰到顧昀遲的下巴,他一時呆住,抬頭對上那道垂睫俯視的目光才想起要躲,慌張跌了一步到旁邊,溫然目無焦點地說:“我先回去了。”
往玄關走時絲毫不敢回頭,溫然匆匆換好鞋子,倉皇推門出去。
到家已經過去很久,但摸了摸臉仍然是熱燙的,心跳也清晰可聞。溫然回房間在書桌前坐下,開啟抽屜,找到因擔心陳舒茴發現而藏在最底層的圖紙,抽出來,繼續畫未完成的側檢視。
一下筆,線是歪的,圓是不規則的,溫然盯著線條看了半天,才想起要找橡皮。
窗外的藍花楹正迎來今年第二次花期,被風吹成一幅飄動著藍紫色的油畫。
回國第三天,溫然一個人正在吃晚飯,陳舒茴推開門走進客廳,一見他竟然笑了。溫然頓時愣住,緊張地直起身:“媽?”
“我說什麼來著,下一步的動作。”陳舒茴將包扔在沙發上,走到餐桌旁,一手撐著桌沿,低頭看溫然,“顧家邀請我們去參加顧董的壽宴。”
她臉上的笑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