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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都是我害你的。為了這我心裡一直不安。你在柏林的父母親一定都為你愁病了,而且‐‐&rdo;
&ldo;我們家裡都是海軍,這些都司空見慣了。至於我自己,覺得挺好玩兒。&rdo;
&ldo;好玩兒?&rdo;她皺起眉頭瞪了他一眼。&ldo;真活見鬼!別說孩子話了。&rdo;
&ldo;娜塔麗,我從來還沒有過這樣激動的時候,就是這麼回事。我不信我會給炸死。要命我也不願意錯過這個機會。&rdo;
&ldo;拜倫,就在剛才這半小時裡,可能已經有幾百個人死在那兒了!難道你沒看見他們從房子裡拖出來的那些孩子嗎?&rdo;
&ldo;我看見了。你瞧,我的意思是‐‐&rdo;拜倫猶豫了一下,因為他說過他的意思是覺得挺好玩兒。
&ldo;這麼說可真蠢,真麻木不仁。德國人才會說這種話。&rdo;她把浴衣裹了裹緊。&ldo;好玩兒!萊斯里覺得我神經有點兒怪,你才是真怪呢。&rdo;她對他不滿意地搖了搖頭,就大步往浴室走去。
第十二章
從柏林回到華盛頓,使帕格大為震動,就象一九三一年他從馬尼拉回到陷入大蕭條的祖國時一樣。這回使他吃驚的不是變化,而是無所變化。在經歷了納粹德國的那種花哨的場面和戰爭狂熱之後,就象從一座上演彩色電影的劇院裡出來,到了一條陰沉寧靜的街道上一樣。連鹿特丹和里斯本對戰爭都有急切的反應。而此地,這個國會大廈的圓屋頂和華盛頓紀念像都在九十度的酷熱下閃閃發光的地方,人們卻無動於衷地在為自己的事情忙碌。對波蘭瘋狂的侵略,已經看來象一切時代的一次歷史性徵服,離這座城市就象火星上一次火山爆發那樣遙遠。
他坐在陸海軍人俱樂部的飯廳裡用早餐,吃的是薩門魚和攤雞蛋。他頭一天到這兒的時候,有些摸不著頭腦。國務院德國處接受他報到的那個人‐‐從他那小辦公室,次等傢俱和連個窗子都沒有等等來看,是個小人物‐‐要他在第二天早上等電話;別的沒說什麼。
&ldo;哎呀呀,我們的出頭露面的朋友!&rdo;
&ldo;你那帶條紋的褲子呢,帕格?&rdo;
他的三個同班同學,咧著嘴笑嘻嘻地看著他,他們是:迪格&iddot;布朗,保爾&iddot;孟森和哈利&iddot;華倫道夫。儘管帕格和他們三個都有好幾年不見了,可是他們和他坐別一塊兒,互相開玩笑,閒聊起來,就象彼此天天見面似的。他挺感興趣地望著他們,他們也這樣望著他,因為都發胖了,也禿頂了。孟森遠在一九二一年就學會了飛行,現在他是&ldo;薩拉託加號&rdo;的空軍作戰軍官。帕格的同宿舍老友迪格&iddot;布朗,雖然臉色有點發青,但相當自信。他可能是全班第一個成為戰列艦副艦長的軍官!華倫道夫是三個人裡最聰明的,他也和託萊佛一樣命苦,在一個霧天執行艦隊司令的命令時,和另外六個人把一艘驅逐艦衝到加利福尼亞州海岸外的岩石上。他被降到掃雷艇上,直到現在還在那兒。
他們表面上拿帕格的社交工作粗魯地開玩笑,可是他們對他還是滿懷好奇和尊敬。他們對歐洲戰爭提了許多非常幼稚的問題。他們都估計納粹的力量要比其在戰場上實際力量強一倍,盟國完全是無能為力的。雖然報紙和雜誌上關於納粹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報導滔滔不絕,可是美國人對歐洲仍瞭解得這麼少,大多數人除了他們從事的專業以外,對別的事竟也如此無知,這又使帕格大為吃驚。
&ldo;如果象你說的那樣,那到底為什麼德國人在波蘭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