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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跟萊斯里同行，&rdo;她說。&ldo;那太好了。&rdo;她象母親似的握住拜倫的一隻手，拜倫深受感動。&ldo;這也並不是開玩笑，親愛的勃拉尼，咱們是在認真談話。&rdo;

&ldo;那好，&rdo;拜倫說。&ldo;咱們接著談吧。&rdo;

她坐著沉吟了片刻，把他的一隻手握住放在膝上，象當初在瑞典大使的汽車裡一樣。&ldo;讓我告訴你，我心裡當真是怎麼想的吧。問題是你有專長。你是一位海軍軍官。&rdo;

&ldo;我正是不願意幹這行，也不願以此為職業。&rdo;

&ldo;你已經有任命了。&rdo;

&ldo;我只是預備役的下級軍官。這沒關係。&rdo;

&ldo;如果戰爭繼續打下去，你就得應召入伍。那你就要在軍隊裡呆好多年。你最後大概就是從一個非常懶散、穿便服、消磨時間混日子的人，變成一個軍官。&rdo;

&ldo;我明天就可以去把預備役委任辭掉。要去辭掉嗎？&rdo;

&ldo;要是我們卷進戰爭了呢？到那時候怎麼辦？到時候你不去打？&rdo;

&ldo;到那時候當然是沒有別的辦法。&rdo;

她把手放到他頭上，用力拉他的頭髮。&ldo;是啊，這就是你腦子思考問題的方法。我就是愛上你這一點，還愛你別的，可是，拜倫，我可不嫁給海軍軍官做妻子。我覺得對我說來，沒有比那再可笑、再可怕的了。我也不嫁給一個見習飛行員或一個演員，你明白嗎？&rdo;

&ldo;這沒什麼，我告訴你，我決不會去當海軍軍官……誰去幹這鬼差事？怎麼？你為什麼哭了？&rdo;

她用手背把突然流到面頰上的淚水揩掉，笑了。&ldo;呃，別說了。這樣談話我簡直要發狂了。我越是想理智一點，可是心裡越亂得厲害。我知道，我簡直愛你愛得發瘋了。即使走不通，又有什麼關係？我顯然是在鑽牛角。別，現在別，親愛的，真的不要……&rdo;當他緊緊把她抱在懷裡時，她喘吁吁地說了最後幾個字。

周圍沒有人。玻璃牆外面只有起伏的山巒和城市的全景，檸檬房裡一片寂靜，散發著濃鬱的花香。他們互相摟抱，撫摸，親吻。娜塔麗偶然朝外一看，突然發現園丁朱瑟普站在玻璃牆外邊，靠著一輛裝滿剪下的枝條的獨輪手車，在那裡觀望。他醉洋洋地斜眼瞟著，用運動衫的衣袖把他的酒糟鼻子一抹，非常下流地眨著眼。

&ldo;唉呀，上帝，&rdo;她說著，拚命使勁拉她的裙子。園丁露出稀稀落落的黃牙笑了笑，推著獨輪車走開了。拜倫紅著臉，頭髮蓬亂，心神不定地坐在那裡，望著他的背影。

&ldo;親愛的，咱們小小的秘密洩露了。在花房裡接吻，親嘴。我這是怎麼了？這不過是一對愛人單獨在一起時間太長，感情一時衝動。&rdo;她跳起來，拉住他的手。&ldo;不過，我愛你，我實在沒有辦法剋制。我也不想剋制自己，呃，這個狗娘養的朱瑟普！走，咱們回去打那堆稿子吧。該走了。&rdo;

他們進屋的時候，傑斯特羅從書房裡喊道：&ldo;娜塔麗，你那封信呢？給我看看好嗎？&rdo;

&ldo;什麼信，埃倫&iddot;傑斯特羅？我一封信也沒有收到。&rdo;

&ldo;你真沒有信嗎？我收到你母親一封信，她說她也給你寫了一封，比我這封信長。你來看看這封。是一封很重要的信。&rdo;拜倫上樓時，傑斯特羅揮著一頁很薄的航空信箋。

她母親用曼哈頓公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