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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英寸高跟鞋,對於一貫一雙平跟軟底鞋的人來說,在擁擠的鬧哄哄的人群裡下樓梯,即使扶著欄杆,覺得自己如同紙牌搭的房子,隨時要倒。
而且那麼多注目禮和善意微笑,彷彿貝克漢姆走在王府井。
到得樓底,一大群人,擠在小廣場,不少人穿著短袖,冷風從高樓的wind tunnel風道里穿堂風呼嘯過來,都瑟瑟發抖。
張三開著林肯過來,在大家豔羨的目光中把她們都接走。
老闆娘一面把紗裙往車裡優雅地塞,一面對月玲和Liz說,“等警報解除,我給你們打電話,回來試穿跳舞的婚紗。”
董太婆在車裡暖氣一燻,昏昏欲睡,對張三說,“張師傅,你把我和月玲的媽送回酒店,我們把自主權交給小姑娘自己去挑跳舞的衣服,”扭過頭看著月玲,“你知道我和你媽不想你穿得太暴露,丟人現眼,明白?”
月玲嗯吶了一聲,心裡像苦咖啡倒了一勺子楓糖漿,還是奶奶瞭解我。
雷姨看到洋寶貝Liz,早喜出望外,又一貫是有種族偏見認為白人就是高尚有品位,凡Liz挑的任何裙子都說好。
有一件真絲的珍珠白裙穿上,像月玲的第二層面板一樣玉貼,整個人像法庭裡籤婚前協議的葫蘆女,走一步,裙幅的高開衩斜裁,把整個長腿筆直地畢露展現,像跳探戈的西班牙女郎。
月玲把嘴角歪一歪,“太婆和媽媽不會同意的。可以露的部分手肘膝蓋以下肩膀以上。”
Liz趁機和月玲自拍了兩張相,沒等月玲說同意,說發給哥哥,就傳給Piere去了。
最後月玲累得前胸貼後背,挑來揀去得想吐,絕望之中試了一條白天鵝羽毛裙子紗裙,眼前一亮。
丹說,“司馬先生交代:這條裙子也一定要釘上水晶滿天星。”
月玲想象一下,覺得自己就會像一株戶外披雪銀裝素裹纏滿白色小燈的火樹銀花聖誕樹。或許兩老太要說,像一隻閃亮亮白色珍珠雞。
Liz看月玲眼珠子滾來滾去,說,“玲,你還是老樣子,一遇上不可理喻的事情就翻白眼。”
月玲苦笑。
世界上某些不可思議的主意沒有出現,皆因那些主意的擁有者沒有司馬這樣的經濟實力,可以隨心所欲地任意為之。
☆、那些Happily Ever After (16)
慰文被消防演習這麼一鬧,瞌睡全醒了,幫著一起在試衣間給月玲換回平常的衣服的時候,說,“月玲,你終於沒有那麼叫囂了。”
“呃?我什麼時候叫囂了?”
“你是那種passive aggressive被動型攻擊者啊,你全身上下無不在叫囂宣揚自我,我想怎麼樣怎麼樣,這件事情那件事情都必須不違揹我的本心等等等等,有時候完全不顧別人感受。”
月玲小小的委屈地說,“你現在是看我太驕傲,來和我說驕兵必敗?”
“聽我說完啊,大小姐。”慰文說,“我那時候想終於等到一個克明;so讓你這個驕傲的小姑娘終於懂得疼人了,會為別人也考慮一點點了,再不是以自我為中心了,可惜好人命不長。”
提到克明,像一尊神化了的雕塑,在每個人的心裡,天長日久的,變成了心靈裡永遠不變的心香。
哀傷小溪流一樣清晰地就過來了。
“嘿,我不是來給你的傷口撒鹽啊,我是想說,司馬挺不錯的,他像一把重錘,把你身上那些個鐵刺都一顆顆錘沒了,居家過日子,太尖銳的人傷人傷己的。我為你的變化感到很開心。”
是啊,就像Liz;她也不再和生活過不去,妥協下來,平靜下來,一顆光滑的石子握在手上,比一個滿身刺的蒼耳球要舒服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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