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5 頁)
地,自從克明去了之後就再也沒有跳過舞的,舞步都生疏,連踩他的腳,低低的聲音說對不起。。。
他一定是深深沉浸在那樣一種龍捲風一樣的把一切都瘋狂捲入的念想裡,他的靈魂錯位,徘徊在那些記憶的片段,或許更久遠的記憶片段,像那老電影的膠片,一幀幀,一幅幅地上映,似水流年:他第一次看到她就記住她,莫名其妙被她吸引,她剛開始不理他,嫌他如一坨狗屎,她和光頭畫家一起傾慕畫家的樣子,她被Lucy下了藥之後昏迷緊閉的眼睛,他們在燈下一起看著史上最大雪花的消融,他第一次強吻她,他說想做她的情人的時候她的眼神,她和克明在一起的安詳幸福,她說從此不想再見到他,他的心裡像有什麼死掉了一樣難過。。。克明死後她絕望哀痛,她坐在櫻花樹下,重新擁有活下去的希望,她生下孩子抱著孩子的母性光輝。。。再見到她,他的心跳,他像井底那隻青蛙,忽然,如霜的月光照進來,他睜開眼,以為這是最美的時光。。。女友的媽媽開門從外面進來他都沒有聽到。直到那個印度媽媽在身後假裝咳嗽。
他們曾見過一次,互相都知道對方是誰。問好之後,印度媽媽端著司馬做的咖啡,說,“你不應該繼續留在我女兒這裡,你應該去找她。”
司馬沒明白,“Pardon?”
她說,“我女兒不是你命中註定的那個人,你剛才站在窗前想念的那個才是。一個人命裡只有一個對的人,我女兒不是你的那個對的人,你也不是她的那個對的人,就不要浪費時間佔據對方對的那個人的位置。”
她的這些話說得再明白沒有。像一道光把心照亮。月玲一直是他的對的那個人。
就像他對她說的,總有更好人選,但月玲是最佳人選。
但是,月玲是否認為他就是她的對的那個人呢?他不知道。
至少有一點肯定,在身體上,他們絕對是契合的。更因為他把感情海量地投射進去,得到的愉悅是亙古未有的,空前未有的。
但是,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要求太多,他想要靈魂上也是契合的。非要不可。
在婚宴大廳。
新郎新娘坐正中間,伴娘和伴郎分列兩旁。司馬作為best man;款款站起來;給阿杰和Candice做祝酒詞。他是有備而來的,聽得出來是認真寫了稿子並練習了的。(月玲上次參加的婚禮,伴郎喝得醉得一塌糊塗,胡言亂語,顛三倒四,說了很多讓新郎和新娘兼來賓都很難堪的話。)
他首先感謝婚禮工作人員,感謝各位來賓飛到古巴來參加婚禮,尊敬地稱呼阿杰和Candice的父母的名字,感謝他們舉辦這麼溫馨完美的婚禮,稱讚他們養育瞭如此之英俊能力超強絕頂聰明的兒子,如此之嬌媚動人的的多才多藝的女兒。
月玲在臺下看他,非常之面面俱到,把大家每個人都如沐春風地照顧到。月玲想,是不是那時候心裡眼裡只有克明,一點也沒有發現司馬的好處?
他的聲音很動聽,有一種很男人的婉轉,有一種領袖先聲奪人的意味。天生的演說家,在臺上,平常的事情都說得妙不可言。的確,像戴安娜說的,穿著海軍制服的丘吉爾。
他描述第一次見Candice的時候,如何被新娘的獨立和優雅打動,決定贊助她。他說這些話的時候,月玲覺得自己是否心理作用,覺得他看向觀眾席,在她的身上目光停留要多兩秒鐘,好像有一點和自己解釋的意思。
她倒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司馬是坦蕩蕩的,反而自己因為司馬昱大老爺告知她長得像司馬的母親,畏懼俄狄浦斯情結,只想著放棄;又因為當時吃著飛醋,找了拉爾夫來陰險算計他。還有,明明對拉爾夫沒感情的,也接受拉爾夫的吻,跑到他家裡停留兩小時,只是想如何就能氣倒司馬。多想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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