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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生日前你得回來。」
這次去只是給主辦方送作品,許衍點了點頭,答應得痛快。
他知道談羽雖然嘴上說得厲害,今晚要折騰他,可到底還是捨不得。許大師多會疼人,他俯在談羽耳旁小聲說:「你在床上喜歡什麼樣的?送你件生日禮物。」
「別老床上床上的。」談羽伸手取來煙點上,給許衍餵了一口,「你回來就行。」
第二天是中午的飛機,不算早,但還是得早起。
許衍倒沒受傷,只是不可避免地有點腫,他自己夠不到,叫談羽幫忙。
談羽的靠譜氣質向來在關鍵時候登場,心平氣和幫完忙把人趕出浴室,自己呆了會兒才水淋淋地出來。
太有意思了,許衍靠在床頭看書,朝他伸出手:「小可憐,都怪我,太有吸引力了。」
「可不是。」談羽掀開被子躺在他身旁,「看什麼呢?給我念一段。」
「書法鉅作。」
「晚安。」
雖說兩人在一起,談羽對書法本身的興趣還是沒多少,除了許衍偶爾寫,或是提起,平時他連看都不看。
許衍倒覺得他這一點很可愛,就像他對運作一個超市毫無興趣,現在也能摸到點兒門道。
因為對方才能提起的興趣,彌足珍貴。
這一晚兩人都睡得不錯。
早上是超市最忙的時候,談羽沒法送行,許衍拖個小箱箱自己走了。
在三密是一種生活狀態,到了北京又是另種模樣了。
阮晝給的地址不算好找,只寫了在衚衕裡,但七繞八繞找到還是費了些功夫。
許衍敲門進去時裡邊剛好開完會,煙燻火燎地留下滿室二手菸的味道,發現有幾個明顯忍耐煙味的女士,他對此行的結果不報太大期望。
最終結果自然也和他想得不遠。
雖說許衍是阮晝推薦過來的,可阮晝有薄面,他沒有。
對方說參展可以,要贊助費。錢不多,但噁心,許衍寧願拿錢去餵狗。
為這破事等了三天,他有些不快。
他倒沒真死心塌地等三天,期間還聯絡了其他幾個近期的展,都是規模很小的書法展,口氣卻都大得不行。基本都是為小圈子裡玩得好的「大師」準備的特展,也沒多大意思。
許衍等在第四天回了三密,正好是初七。
明天的壽星最期待他回來,這會兒卻出差在外,心急吃不了熱許衍。
許衍先回自己那邊打掃了一下衛生,有段時間沒過去,已經攢了厚厚的灰塵味兒。
他和時下的年輕人狀態也差不多,寫書法沒給他帶來任何老幹部氣質,能宅就宅,打掃完衛生再沒力氣探索其他的事,洗了個澡直接睡了。
老房子這邊比起談羽的房子還要安靜一些,一入夜四處靜悄悄的,樓下偶爾路過一隻貓,都能叫樓上的人聽見腳步聲。
許衍睡得不是很沉,半夜莫名其妙驚醒了,屏住呼吸聽見了腳步聲。他沒緊張多久,一個暖烘烘的人靠了過來,是談羽。
談羽看他動,知道人醒了,沒有半分不好意思:「我來討生日禮物。」
「剛回來嗎……」許衍揉揉眼睛,摁亮床頭的檯燈,「禮物……啊,你等一下。」
他睡得迷瞪的狀態十分有趣,也不傻,就是有點呆,幹什麼事都得迷迷糊糊想半天。
坐到床邊找不到拖鞋,出了門又想不起禮物在哪兒,摸摸索索費了半天功夫才找出個墨綠色的緞盒。
談羽一看小方盒就不會了,不論從任何角度看,這都是個戒指盒。
可許衍還沒恢復平常的清醒,只把小盒遞給他,什麼也不說。
他會不出其中的意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