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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晴蹲下細看,卻看不出。單考道:“它們都被我植過皮。”
青晴道:“原來你只給青蛙植過皮?”
單考笑道:“實不相瞞,我給人只植過兩次皮,接過三次手指。那兩次植皮,一個是在頸部,一個是在手部。一個是燙傷。一個是燒傷。而且全是男人。”
“啊。那,那沒關係。”青晴答。
“只是,你從何處取皮?”
“這需從另一個人的身上。同樣的部位,”
“另一個人?”青晴悚然,難道為了治自己還要去殺人?不然好好的人,誰等著讓你剝皮?
單考笑道:“不是去殺人,是找一個年紀相仿的血脈相合的瀕死之人。來植過皮的那兩個人都是自己去找的。在斷氣之前,給他們喂下一種讓血液不凝結的藥丸。”
“那,那他們的親屬怎會答應?”青晴皺眉道。
單考啼笑道:“誰要他們答應了?搶過來,還管他們答不答應。”他笑得極為不屑。
“一個人死了,穿上新衣服,放在棺材裡等著爛掉就是好了?把他們即將爛掉的皮剝下一點給活人用有什麼不可?若是這關你都過不了。那我看你還是別做了。”
話是沒錯,但是不經人家親屬同意,強行搶人屍體,這無論在古代和現代都是一種罪惡。雖然屍體不會說話,但是他的家人該是多麼難過?他方才又說血脈相合,難道他還能檢測血型?
“怎麼驗兩個人的血脈是否相合?”
單考從手術盤子底下拿出幾張一寸左右的小紙條,道:“把你的血滴在上面,再把另一個人的血也滴在上面,兩個血色相同的便是血脈相合。你現在可以試試,我們的血相不相合。”
他刺破自己的手指,一滴鮮血滴在上面,漸漸顯斑駁的粉色,青晴也刺破手指滴在一旁,一滴鮮紅的血始終不變。同一個紙條,血色確實不同。
“這紙條是特製的?”
“那是自然。不光是人,就連青蛙的血脈也能分得清楚,以前我植皮的青蛙總是過不了兩天就死,我就開始研究,卻是血脈的關係,所謂血脈相連。”
他把紙條放回盤底,屋裡的明亮程度不次現在的手術燈,青晴研究地盯著那兩塊發光的板。單考道:“醫病之前能進我這屋子的,你是第一人,”
這當然是看在李師師的面子上。就連此刻,青晴那半張殘面,和另外半張美面就已經足夠讓他回想起當年的李師師了。因為她的眉目,鼻與唇都象極了。
他有些興奮地道:“這兩塊亮板,是我夜間在一處山谷中偶得,那年我上山採藥,被困深山幾天幾夜走不出來,有一晚,站在山頂,卻看山谷中卻有亮光,如有人家一般。我奮然下谷。就發現這一塊白石發亮,上面有罩著一個發亮的外殼,第二天,我把它撬了下來,本來是一塊被我撬成了兩塊。後來又遇打獵的獵人,我便揹著這兩塊亮板跟著他們出谷。”
“放在屋裡只亮了一夜便不再亮了,後來我發現原來它是白天吸收太陽之光,晚上才會發亮,”這就是所謂的夜光石,夜明珠?
單考道:“現在你可還對我有什麼猶疑之處?”單考自己也不大明白為什麼那麼強烈地想讓她瞭解,想被她信任,想把她醫好,可能只因為他想看到完整的李師師。
青晴看了這樣的手術室,看看那幾只青蛙,再看看單考本人,她是百分之八十相信的。總之做了不會變得更壞。
青晴道:“我相信你,單先生,但是要搶人家的將死之人,令其家人傷心,這一點我卻做不到。沒有別的辦法嗎?”
單考長舒一口氣,嗓音尖仄地道:“沒有別的辦法,不但要找一個將死之人,而且必須是年紀跟你相仿的姑娘,且血脈相合才行,不是隨便怎麼著都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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