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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但卻充滿著悲哀:“你為什麼苦苦相逼?我並不認識你。”聲音痛楚。她的臉上罩一層黑紗。
那白衣人不答他話,柔聲喚了聲:“卿?”他們隔著幾步遠,他上前幾步,她退後幾步,距離永遠保持在幾步之遙。
“我不知道誰教你的這身武功?也不知道你為何要以黑紗遮面?為什麼總是逃避我?我知道我對不起你。但是就算你把臉遮得再嚴我也知道是你。不光是因為你的這雙眼睛,因為在客棧的窗外,我看到過你的半張臉,不然我怎麼會認定是你?”
“我終於找到了你,從現在起我們攜手共渡也為時不晚啊?我們成婚那晚,歹徒趁我與師兄打鬥將你劫去。直到現在我終於找到了你。”
那黑衣人始終不出聲,這時卻忽然悽然笑道:“聖澤?你殺了他嗎?”
良久,李聖澤垂首道:“他死了,但不是我殺的,你以為我真能下得了手?我對他恨之入骨,做夢都想殺他。但是,當我將劍對準他喉嚨的時候。只要輕輕一帶他就會死,但是我無論下多大決心,多麼想殺他替母親抱仇,可是,那時我眼前卻閃現母親的影子,她依然是含著淚地勸我不要殺他。”
“我放開了他,他沒有求饒道謝,我只告訴他。我母親因何而死,這些年來又是怎麼過的。”
“卿?當我跟他講的時候,卻發現,殺死母親的兇手中我也有份。而且是罪魁禍首。”
“我放了他,不出十天,他就病死了。金人密不發喪,但他確實死了。”
黑衣人道:“在你用劍比著他脖子的時候,他沒有求饒,你就已經原諒他了?”李聖澤點點頭。
“此事一了,我就到處找你,你終於還是讓我給找到了。我們一起隱退,找個世外桃源,平平靜靜過我們的生活,再也不理世間的煩惱。好不好?”黎源在柳影裡隱藏著,這句話正是青晴在山谷裡跟他說的話,他們相識在前,只能從柳葉的間隙裡看到他的稜角。
李聖澤悄悄地拾起她的手:“卿?在遇到你之前,我從沒體會過快樂,我也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母親與他都去逝以後我更加不知道快樂是什麼,我只知道我有無限的自由,但卻不知道該往何處。我的心沒有安放的地方,”
黑衣人的眼睛蒙上了一層水殼,他繼續道:“‘卿’,我們的洞房花燭,你還能給我機會補上嗎?我不想說後悔的話,但是我真的很後悔,我的世界裡從來都是殘缺,我這一生,除了疼惜我母親之外,從來沒有疼惜過任何人,你,除外。”
那雙美目浸在淚水裡,如膠一般將青紗粘在臉上,她柔聲道:“聖澤,如果那晚洞房花燭,我們真的做了夫妻,我會與你生死相依,不離不棄,哪怕我是不快樂的,哪怕你會丟下我去復你所謂的仇,如論怎樣,我都會等,等下去,因為你是我的丈夫,我的愛人。”李聖澤伸手擦她面紗上的淚痕。
她拉下他的手,任那面紗粘在臉上:“可是,我們並沒有洞房,我們都各自走開了,不論是不是情願,也無論是什麼協迫著我們,我們都先後走開了,那段時光也只能鎖在那裡,就任時光鎖在那裡,誰都不必再動,不好嗎,為什麼非要個結果?”
李聖澤道:“我這一生本就與別人不同,我習武在身,只為能救他與母親團圓,現在他們都死了,什麼保家衛國,世俗的功名利祿光宗耀祖,我不感興趣,也根本不在我眼裡,我唯一在乎的就是能跟你在一起,廝守一生。”
黑衣人嘆息了一聲,道:“聖澤,雖然你一直說的都是你自己,但我還是能理解你,你的愛如此,但是我的愛卻早已變了,我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也許是在求生的時候,也許是在絕望的時候,並不是不得不變,是我心甘情願,變得自然而然,變得我自己都不曾察覺。”
“聖澤,我們回不到過去了,因為我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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