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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晚上燒。傷口都發炎了,又添了咳嗽的毛病。
想是肺部受感染了,加上她過度悲憤,所以病勢欲加沉重。陽光一陣刺眼,一下子不敢睜開,但她模模糊糊地看到嶽元帥府幾個金字。就已明瞭,她雖然痛苦難當,感覺自己已經命懸一線,但是,她怎麼能住進岳飛的家裡呢。
岳飛雖然是美名遠播,此時也正是如日中天,可是,他殺了黎源,雖然他饒過她。但黎源的臉,黎源的笑,他的聲音,他的話,甚至他的擁抱,都還在。岳飛永遠都是她的仇人。她怎麼能住在仇人家裡。
她想起身,可是她連抬起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她不停地咳嗽,牽扯著傷口陣陣劇痛,她瞪著岳飛,道:“既然是階下之囚,就應該用階下囚的對待方法,我不怕受苦,也不怕死。”
劉錡抱起她,柔聲道:“沒人拿你當階下囚,嶽大哥早已經原諒你了。晴兒,好好養病要緊。”
她蒼白的嘴唇,道:“他原不原諒我是他的事,我原不原諒他是我的事。”她本來體力不支,這時怒火上攻,便又昏死過去。劉錡看了岳飛一眼,嘆了一口長氣,將她抱進府裡。她外表柔美,性子卻這般倔強。
冰壁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岳飛:“鵬舉,怎麼回事?”
岳飛道:“沒什麼,我殺了她一個朋友。”
“男人,女人?”
岳飛一怔,他了解她問話的動機。便不再回答。
他一低頭不答,她就瞭解了,嘲笑地道:“是男人吧?是她的相好?不然也不會那麼恨你了。”岳飛劍眉一皺:“冰壁!”
青晴的眼神顯然是對岳飛恨之入骨,但岳飛卻不放在心上,而且還顯示出少有的耐心,這令冰壁心裡極不舒服。
劉錡已經把青晴安頓到他鄰屋。岳飛手下有一個醫術高超的軍醫。因父親過世在家裡守喪,沒有隨軍出征,岳飛已經差嶽明去叫。
軍醫姓夏,夏軍醫來了之後,看了她的傷勢,她失血過多,傷口發炎,如今肺部已被嚴重感染,所以她才一直高燒不退。
他只能全力施救,結果如何卻不敢保證。岳飛騰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這是什麼話,你都治不好她,我還能找誰!”
岳飛是急脾氣,但近幾年磨練得已經平和許多,很少見他發火。夏軍醫,冰壁,劉錡都嚇了一跳。岳飛自覺失態。
解釋道:“是雲兒傷的她,她畢竟是一個姑娘,我不想她有事。”
夏軍醫在軍隊裡治傷是一絕,士兵們都稱他為醫神。他不但能治傷,疑難雜症也能治,在防治疫情方面更是聖手,可以說軍隊的戰鬥力和有沒有好的軍醫密不可分。
而且他還被請到宮裡給皇后看過病,宮裡的太醫們都束手無策,卻被他醫好了。接二連三又給幾位娘娘看病,一下子在宮裡出了名兒,臨安府更是無人不曉。
宋高宗見他比太醫們還厲害,就要把他留在宮中,跟岳飛商量,本來軍醫是由太醫局派遣,那麼皇帝就有直接權利,想調誰就調誰不用跟誰商量。
他只所以跟岳飛商量並不完全是他重視岳飛,而是這位夏軍醫是民間的,是慕岳飛之名自願投入到軍中的,無官無職,那就等於是岳飛私人的軍醫。所以他必須要經過岳飛。
宋高宗說了想法,岳飛卻斷然不允。軍中士兵上陣殺敵。出生入死,有幾個不是帶傷而回?上戰場受傷,那是敵人所殺,受了傷回來不治,那便是我所殺,這等於是對他們的雙重傷害,他們在我心裡不只是士兵,更是我的兄弟。兄弟們出生入死,去了哪一個我都心疼。”
宋高宗被他這樣搶白,好在旁邊沒有別人。雖丟了面子,但丟的也不太多。便溫言道:“太醫院也有療傷聖手,我撥兩個給你怎麼樣,要不撥三個也行。”
岳飛針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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