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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乖，說為什麼不欺負別人，只欺負我一個，肯定是我哪裡出問題了……&rdo;

&ldo;什麼狗屁邏輯！&rdo;

程桑桑似乎被嚇到了，睜著水光泛濫的眼睛傻傻地看著他，模樣呆呆的，哭得紅腫的眼睛又顯幾分柔弱，活脫脫像是溫室裡精心培育的名貴嬌花。

韓毅心一軟，保護欲前所未有的濃厚，他說：&ldo;我在宋家要待幾個月，誰再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弄死他。&rdo;

她吸吸鼻子，說：&ldo;謝謝韓叔叔。&rdo;

&ldo;叔叔個屁啊！&rdo;

&ldo;韓哥哥。&rdo;她軟軟地喊了一聲。

十八歲的女孩兒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航海歸來時海岸線上平鋪的光。

後來，韓毅發現程家的千金體質真他媽的倒黴，不知道是不是長了張寫著快來欺負我的臉，方圓十里的流氓混混都和她有關係。韓毅很忙，天天幫程桑桑解決校園暴力，週一揍隔壁高中的不良少年，週二恐嚇校內大姐大，週三拳打小巷流氓……一週七天就沒哪天能閒得下來。

韓毅都不知道以前程桑桑究竟過什麼樣的日子，好好的一手牌打得稀巴爛。

夜晚的海風微微冷。

韓毅強壯的身體卻熱得像是烙鐵一般，程桑桑一個活人跳下來，他穩穩接住的同時身體也沒有分毫動搖。直到程桑桑狀似不經意地笑，帶著回憶的香水味和氣息在他耳邊縈繞時，他才黑了張臉。

&ldo;給老子滾下去。&rdo;

程桑桑扁嘴問：&ldo;救我不是你的職責麼？&rdo;

韓毅鬆了手。

程桑桑被毫不留情地扔在地上，疼得她眉頭輕擰，吃疼地泛紅了眼眶。

韓毅不為所動，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要走。

程桑桑&ldo;哎呦&rdo; 了一聲，可憐兮兮地說：&ldo;韓叔叔，我好像扭到腳了。&rdo;

韓毅彷彿沒聽到，離開的背影絕情又冷淡。

午夜的甲板已經沒有人。

程桑桑坐在甲板上，微垂著頭，露出的一截的白皙脖頸在夜裡格外顯眼。

她嘗試著站起來，試了兩次都沒成功。

第三次的時候，有人扶住了她的手臂，她扭頭望去，是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年輕男人，他問：&ldo;這位女士需要幫助嗎？&rdo;

程桑桑有點失落，說：&ldo;我扭到腳了，麻煩送我回八樓。&rdo;

年輕男人說：&ldo;好。&rdo;

回到八樓客艙層時，年輕男人問：&ldo;女士，需要我幫您叫醫生嗎？&rdo;

程桑桑說：&ldo;不用了，我等會自己叫。&rdo;

年輕男人多看了她一眼，才離開。

程桑桑關上艙房的門，她脫掉高跟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雙腳分毫沒有扭傷的痕跡。她抱著手機倒在床墊上，沒由來地嘆了幾聲，她刷著手機裡的照片。

那是零九年程桑桑偷拍的照片，畫素不高。

韓毅坐在宋家的私家車裡抽菸，煙霧繚繞之下，意氣風發的年輕男人張揚又有魅力。

程桑桑記得那是她第二次見到韓毅。

那天，宋家有個晚宴，程桑桑早已從宋嫻口裡得知，也知道宋家的司機會直接來接宋嫻和宋韌去晚宴地點，也知道車裡還有那一位剛在宋家住下不久的船長。

&ldo;嫻嫻，幫我個忙唄。&rdo;

宋嫻：&ldo;你對韓船長有意思？那我哥怎麼辦？&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