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第1/2 頁)

他託著下巴想了一會兒。接下來，他為自己確定了方向，朝著他自己並不希望見到的那些同夥們出發了。

帕爾墨，他迷失方向了。

從內心深處傳來了一陣笑聲。凱裡班確實聽見了，他仔細地回味著。他想他倒是真的很欣賞那種由近而遠最後消失得無影無蹤的笑聲。

第十九章

那個泥胎已經完全改變了模樣。它渾身上下布滿了一道又一道的裂縫，一副飽經風霜、歷經劫難的樣子。它的表面還堆滿了皺襞和垂落的幹泥巴，彷彿有一個人藏在裡面，外面卻披著一件特大號的長袍。儘管這個泥胎的頂部已經折斷向下低垂著，可是，外表看上去仍然顯得很高。一些奇形怪狀的凹陷和孔洞無規律地散佈在它的表面，有的凹陷有頂針那麼大，而有的孔洞好像特別深，恐怕能夠一直通向它的心臟。

發言人正欣賞著他的傑作，見證人走了進來，他隨即問道：&ldo;你喜歡它嗎?&rdo;

&ldo;完工了嗎?&rdo;

&ldo;從某種程度上說，是完工了。&rdo;

&ldo;如此說來，我也是從某種程度上喜歡它。&rdo;

&ldo;你能夠來，我很高興。我有訊息了。&rdo;

&ldo;是嗎?可我為什麼要到這兒來聽這些訊息呢?&rdo;

&ldo;別哄我了。你那個有關帕爾墨的調查進行得怎麼樣了?&rdo;

&ldo;非常順利。我們正在透過情報部門對他的研究和工作進行觀察。你知道嗎，他可能真的已經成為一名合成分子了。他的視野真是了不得：專家體系、神經網路、圖靈機1、明斯克、亞歷山大、圖示顯示系統以及其他許多專案。正是由於他的冷酷無情才使得他的陰謀詭計大行其道。他隨時隨地吸收精明強幹的積極分子，不斷地剔除那些碌碌無為的無能之輩，而且還經常對他自己的意識進行重新調整和定位。&rdo;

【1一種可不受儲存容量限制的假想計算機。】

&ldo;已經達到了&l;自我覺醒的狀態&r;了嗎?&rdo;

&ldo;一旦他那樣做了，他就會從中找到正確的方向。可他卻被纏住了，記憶、覺醒、意識，所有這些對於他來說都是非常重要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恰恰是這個當務之急的副產品。&rdo;

&ldo;他仍然活著。&rdo;

&ldo;你說什麼?&rdo;

&ldo;他還沒有死，&rdo;發言人意味深長地說，&ldo;他確實是自殺了，可是並沒有死掉。&rdo;

&ldo;不，他不必那樣。&rdo;見證人心裡明白了，小聲地說道。

&ldo;到後來，他準備進行一次冒險。&rdo;

&ldo;特別是我們決定把他幹掉以後。&rdo;

&ldo;你認為我們必須這樣做吧!&rdo;

&ldo;我們一直就是這樣做的嘛。也正像我們所說的那樣，他早晚是死路一條。而他對我們的進攻也只不過是時間上的問題。&rdo;

&ldo;照你這麼說，他是把我們都給騙了。&rdo;

&ldo;我建議消滅你本人，這是一個最合理的辦法，它可以使人們擺脫你的束縛。要是不冒這個險，以後就更難辦了。&rdo;見證人停頓了一下，&ldo;對此，你有什麼高見嗎?&rdo;

&ldo;哦，那就是你看到的這場遊戲。它不是明擺的嘛。你應該再仔細一點兒。&rdo;

&ldo;我一直忙著呢。&rdo;

&ldo;我非常理解，&rdo;發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