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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略一沉吟,仗著身法快捷,越脊跨院,先圍著城東繞了個大圈子,並沒有看出端倪,不由忖道:似這樣找法,哪能湊巧碰上,何不找一處高樓,居高臨下,可以監視全城,方才省力。
他主意一定,便直奔城中,想要尋找一棟高樓,哪知就在這個時候,靜夜中陡地蕩起一片攝人心魄的笑聲。
秦玉立時止步,側耳傾聽。
笑聲起自西北方,但聲聲入耳,清晰可聞,顯見是由一位內功精湛的人所發。秦玉心中一動,咦,這是誰呢?從笑聲測計他的功力,只在左賓之上。
他也不必多想,反正深夜中發現夜行高手,決非無由而來,當即吸了一口真氣,躡空蹈虛,搶過城西來。
這咫尺之距,晃眼便至,相隔尚有數十丈,秦玉業已望見那地方較偏僻,沒有幾間住戶居民,在一座破塌的上地廟前,正有兩個老頭兒在糾纏激戰。
其中一個相士裝扮,手使一根竹枝,秦玉認得正是左賓,但另一個高大老兒,白髮蒼蒼,赤手空拳向左賓搶攻的,卻不認識。
秦玉隱住身形,暗暗欺進到丈餘左右,凝神一看,原來那白髮老頭兒功力甚厚,雖然赤手空拳,但把式怪異,掌勢雄渾,舉手投足,全是絕招,凌厲的掌風,已將左賓裹住,竹杖施展不開,明明已落在下風。
那白髮老頭兒又是一陣哈哈大笑,一面揮掌進襲,一面叫道:“左老師,我看你加上一根打狗棒也是不行,不如聽我良言,彼此不失和氣。”
但左賓咬牙硬撐,竹杖縱橫,四周全是一片青茫茫的杖影,雖未能勝,短時期尚可支撐,聞言冷笑道:“姓宋的,你死了這條心吧,瞎子寧可舍了這條命,也叫你不能如願以償。”
書中交待,這白髮老頭兒,正是遠自大雪山趕來的“百毒叟”宋笠,宋笠自從魯慶口中,察知九龍玉杯已落在左賓手中,心中怒極,連夜趕到新樂,可是他卻過分性急了一些,大白天在新樂城裡兜了一個圈,你想,新樂城雖不大,要從人群中一下子碰到左賓,也沒有那麼巧的事,他一個圈兜下來沒有找到,以為左賓一定是玉杯到手,離開新樂了,於是,馬不停蹄又趕往正定,沿途打聽,俱沒有發現左賓跡象,直到了正定,仍是未見左賓。
他一啄磨,也猜想是自己大性急了,連忙又回頭,順著大道又找回新樂來,所以兩頭一趕,倒反而比秦玉晚了一天。
宋老頭兒回到新樂,正值入夜,匆匆用了飯,就在城中挨戶細探,這一夜,險些把整個新樂縣的居民上找遍了,直到不久之前,才在這間破土地廟前碰上左賓。
左賓自白天被秦玉傷了化子小鐘,沒敢出手,知難而退,返回這破廟裡,左思右想盤算了大半夜,覺得自己還是快離此地為妙,他雖然得了九龍玉杯,但把一隻玉林翻來覆去找了一個遍,也沒有看出有一絲一毫奇特之處和達摩奇經有關的,於是,他決心動身趕往太原府去尋他的好友“癩頭泥鰍”鍾英共議,鍾英出身窮家幫,正是被秦玉一掌震死的化子小鐘的生父,這老傢伙功力精深,還在左賓之上,並且足智多謀,計算百出,一套“鐵沙掌”足有十成以上火候,平日左賓就對他最為信賴,遇著這樣的難題,當然要去找他,而且,小鐘隨自己出來,現在傷在人家手中,也應該馳望報訊,以謀復仇。
想不到“閻王帖子”黴運當頭,剛離破廟,正撞上了專程拜訪的“百毒叟”宋笠。
卻說宋笠攔住左賓,索討九龍玉杯,一言不合,動上了手,兩人各出全力,直到將近百招,左賓自知不敵,這才逼得撤杖對付人家空手,偏偏他常用的青竹杖又被秦玉折斷,|Qī|shū|ωǎng|這一根竹枝是臨時湊合的,份量,彈性卻不遂心應手,二十合以後,又漸漸落在下風。
高手過招,能相纏百招以上,實是不易,秦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