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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人是憋笑,她能憋哭。
江聞朝原先那個女伴回來了,看到這一幕,捂著嘴巴,有些驚訝的模樣。但她到底也是個人精,看到周圍人各種表情之後,沒有選擇把事情挑破,只是從另一側挽住江聞朝的手:「聞朝,我們去樓上看看吧,聽說有個收藏家展出了自己珍藏的畫作呢。」
江聞朝把空酒杯放在桌上,轉身就走。
白樂站在人群的中心,低著頭一遍一遍擦拭自己濕掉的衣服,任憑周圍人指指點點。
話裡話外的意思,她大概也聽出來了。江聞朝那個女伴是從小就認識的,叫任瀾之,是任家捧在手心裡的小公主。而她只是一個小企業家的女兒,還是繼女,真是想錢想瘋了,這麼不檢點。
明明知道身份懸殊,可是陸家的胃口非常大,竟然讓她去高攀江聞朝。
白樂不敢去看別人的眼光,也不敢看楊清苑,仍然被楊女士帶到一個角落,稀里糊塗一頓罵:「我就沒你這麼蠢的女兒,連個男人都不會勾。」
白樂覺得心裡發涼:「對,我比較笨。」
圈裡對楊清苑的評價褒貶不一,有說她狐狸精的,也有說她手段了得的。一個平常人家的婦人,竟然嫁過來之後能當一家的主母,多多少少有點本事。「嫁人是第二次投胎」這句話簡直是為她量身定做,但她胃口遠不止於此,為了再一次跨向更高的階級,她把目光投向了白樂。
很顯然,白樂不是這塊料子。
「……我能回家嗎?」白樂嗓子有點啞。
「你還想著回家?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楊清苑瞪了她一眼,「我多準備了一套禮服,你去換上。」
白樂拎著禮服往樓上走,找到一間空房間,開始換衣服。
這款香檳比較偏向甜口,粘在身上黏糊糊的很不舒服。這間屋子有自帶的衛生間,白樂的禮服脫了一半,想進去洗一洗。
當她把手抬起來的時候,門從裡面開了。白樂抬起頭,看到江聞朝的臉之後,血液湧上腦門,眼前瞬間出現兩個字:完了。
她的小禮服拉鏈已經被拉開,從後面看可以看到這個光滑的脊背,前面有手拎著,但依舊可以看到胸衣的一部分。再加上頭髮還半濕,結成縷黏在身上,顯出一種浪漫主義藝術畫中女郎的感覺。
當然,在江聞朝的眼裡,就是低成本小電影的感觀了。
白樂拎著衣服,拉鏈在後背,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就這麼僵了一會兒,訥訥開口:「江先生,好巧,你也來換衣服啊?」
江聞朝眉頭緊擰:「滾出去。」
「……也許我昨晚是故意接近你的,但現在沒有。」白樂語無倫次地辯解,「我只是想換衣服,走錯了房間。」
她一邊說著,一邊努力把手伸到背後去把拉鏈拉上來。
可是越慌張越做不好,只聽「啪」的一聲,不知道哪裡的線斷了,然後整個衣服撕裂開來,昂貴的小禮服直接成了破碎的布料。
白樂十分卑微地想,江聞朝這個時候可能殺了她的心都有了。
果然,他直接把她拎起來,連拖帶拽地進了這個房間附帶的另一個屋子。這裡有一個小型的室內游泳池,他直接把她扔了進去。
「江聞朝!我不會游泳!」白樂撲騰了幾下,濺起很大的浪花。
江聞朝的聲音在水花中有點模糊,白樂聽不清,大概的意思是讓她長點記性。
但是白樂現在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她怕水,從小就怕,因為她的生父就是溺亡的。她沒有跟其他人說過,但是從不去游泳館,也從不做汗蒸、奶浴什麼的美容服務。
泳池冰涼的水灌進鼻腔和耳朵,這個池子不是很深,但是在水裡,白樂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抽離了,身體發軟,涼意從面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