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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替他說：&ldo;西極的惡人有許多曾經都是正道中的弟子，如今他們卻都站在與正道對立的位置。難道到了如今，正道還不自我反思?&rdo;

最重要的一句話終於出來，此時的空氣也因為此話，變得有些壓抑。

沈清書眯眯眼，極黑的雙眸緊緊盯著面前的兩人：&ldo;我一直深信一句話，世間險惡，比世間更險惡的是人心。惡人可怕，但比惡人更可怕的，是正道。&rdo;

是正道……

陳澗芳與範赫生閉上眼，長長嘆息：&ldo;果然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淺陽尊避世千年，看過的東西果真比我們要透徹許多。&rdo;

沈清書沒有順著他們的話，而是搖頭笑道：&ldo;陳長老和范家主歷經千年，見過的東西不比沈某少。我猜，你們不是看不透，而是身在其中，無法出手，於是隻得將錯就錯，尋求最簡單最有用的方法。到底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rdo;

百足之蟲‐‐正道悠悠歷史，可不就是百足之蟲?

陳澗芳是此代正道中最有威信的，聽他點到這裡，不由苦笑道：&ldo;正道中不乏披著羊皮做狼的，可這樣的人實在太多，若要徹底根除只怕是千難萬難。我不是不曾想過要從根源除起，可就如您說的，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除去這裡，難說其他地方不會死灰復燃，再起波瀾。&rdo;

&ldo;其次，倘若要除，並非一朝一夕，我怕我修為不夠，不能將他們徹底根除，我坐化不要緊，要緊的是我走之後，後代不能像我一樣將此事放在心上，反而叫那些人愈發警惕，變得更加難以制服。&rdo;

沈清書嘆道：&ldo;可選擇最簡單的方法，如今卻造就了西極之地。&rdo;

陳澗芳再次一嘆，與範赫生一同拂了下擺，朝他跪下：&ldo;還請淺陽尊萬萬要為我們想一萬全之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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