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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
晨光破曉,刺在楚楚的眼睛上,叫她終於從迷迷糊糊中清醒了過來。身畔有人緊緊環著她,肌膚上傳來一股淡淡的桂香。她扭頭望去,見得那秀美的面上漾著心滿意足的笑容,在夢裡還不忘擁緊她。這景象如此熟悉,彷彿是在哪裡見過。…對了,尋歡閣,滄海居。
果然是緣定三生麼?為何無論怎樣的不甘,最後還是將其娶了回來,而且,明明對他滿懷厭惡,卻為何對這一幕又覺得極其自然?她苦惱地搖了搖頭,將他的手不客氣地撥開去。
她一動,他就醒了,微微含笑,脈脈地看著她,眼睛裡有太多的情愫,她不懂,也怕去懂。
她大概是太累了,沒力氣去推開他,最後只得拿錦被蓋住了自己的面容,彷彿這樣就可以阻擋住他的凝視。他又低低笑了,突然嘆了口氣,開口道:“你今日打算去看寧遠麼?”
楚楚哼了一聲,乾脆利落地道:“不!”
何處西南待好風(九)
女官蹙緊了娥眉,看向錦帳內的少年,但見其冠玉般的面上因熱度浮現出沉沉的紅暈,身上的中衣被虛汗溼透,半貼在身上,整個人昏昏沉沉,躺在那裡。旁邊任元拿了塊溫溼的軟巾,還在不斷給他擦拭。
她嘆息一聲,問坐在一旁問診的老者:“袁太醫,你瞧蕭盟主這病情究竟如何?為何燒得如此厲害?”
老者將手從他腕上移下,任元在旁,忙將錦被蓋上那手臂。老者徐徐道:“表面上看起來,是受了風寒侵體,使得毫毛畢直,面板閉而為熱,導致脈象浮緊,陽氣在表。但遲遲不能痊癒,看來是蕭盟主鬱郁於心,難以開解,心疾不除,此病難消。”
女官長吸一口氣,低低道:“心疾………”向門外望去,空空如也。
只聽任元冷笑了一聲,道:“她不會來的。”再不作聲,只管將其面上的汗珠擦落去。
女官亦嘆道:“蕭盟主這是何苦?如此聯姻,實非上策。將軍府雖然是久蒙聖眷,上官府何嘗不是簪纓世家?上官小姐德容兼備,與慕容大人相比,各擅勝場,更兼之其待字閨中,比起慕容大人,要簡單多了,也不用這麼委屈,來做個侍夫。他偏偏不要,嫁了慕容大人,卻不把他放在心上。真是冤孽!”
搖頭嘆息聲,道:“如今這個樣子,叫我回到長安,卻跟聖上怎麼交待?”
眉頭一皺,計上心來,對那老者道:“既然是心病,我看須用心藥才能醫好。你給他再開湯藥,我這裡去佈置洞房花燭,說不定衝一下喜氣,這病就全好了。”
愈想愈覺得有理,起身招呼左右,道:“事不宜遲,我們去將煙霞閣從速妝點起來。你們快跟我走。”搶先一步,向外行去。
老者在桌上開方,任元還在沉思,突覺手下人動了一下,那雙鳳眼半閉半開,試圖睜開。他又驚又喜,低聲叫道:“少幫主,你醒了?”卻覺那雙一貫有力的手虛弱不堪,努力攥緊他的手臂,低低道:“你去跟她們說,我不能去,不然會將病邪過給她的。”言畢,已止不住一陣低喘,又合上了眼睛。
任元應了一聲,目中卻怒火翻滾上來,見他業已又陷入昏迷,咕喃道:“我才不去說呢,她害你成這個樣子,真過給她,也算扯平了。”
就說他是裝病麼?不然昏迷的人,怎麼能洞房花燭?
楚楚心裡忿忿不平,對著一眾宮女,卻只能擺出儘量端莊的笑容,坐在龍鳳帳內。這人真能擺譜,居然至今未現身。那女官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終於等不下去,親自趕去催請。
已經幾個時辰過去了,這些宮女連日來操勞,不知由誰起頭,打了個哈欠,便都在那裡掩口,驚醒過來,恐惶不已,連連向她謝罪。
楚楚的笑容早就僵硬,看著滿堂喜氣,更覺怒不可遏,心想:這日子真是沒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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