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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的門被推開,外面身穿甲衣的人走進來,看到院內練功的人,抬腿進了屋拉過凳子坐下,準備拿筷吃飯。
「洗手了嗎?」
拿筷子的手被打了一下,收回手起身卸了身上的甲轉頭去洗手。
「怎麼就你一個回來,思文呢?」
洗手的花沉亭一笑,拿過乾布擦了擦手走過去坐下說道:「被人拉著去說親去了。」
「說親?」周拂一頓,手裡縫衣服的針頓了一下,想了想道:「思文年紀到了,也是該到說親的時候了。」
花沉亭拿過饅頭咬了一口問道:「你不是吃飯嗎?」
「我剛吃過了,你快吃吧。」
「哦。」花沉亭拿著饅頭坐在桌前正對著門外,將門外看到清清楚楚。
啃著饅頭看著外面練功的人,花沉亭盯著前方,也不知道夾了什麼菜直接往嘴裡送,不挑食,不撿食,給啥吃啥,這一點周拂一直都覺得好養活。
將最後一口饅頭是塞塞進嘴裡,用袖子抹了一把嘴,撂下筷子起身往外走,攔住練功的人拿過手裡的槍顛了顛,發現還沒她的槍一半重。
「你這槍法跟誰學的?」
「看你練的。」
幾個月前,才讓人把風眠接過來,這幾年不見,發現這個子一下子長了不少,玄鐵鞭不知學的怎麼樣,但這槍練的到是有模有樣,只是在她眼裡還是個花架子。
「看好了,我只教一次。」花沉亭拿著槍在院中給風眠一招一式打了一邊。
「……這招叫鳳點頭!」
「……這叫蟒翻身!」
「……還有最後……回馬槍!」
最後一招結束收起槍,看著風眠道:「看明白了?」
風眠點頭。
花沉亭笑道:「剛剛給你看的是我改過之後槍法,融合大哥的霸王槍,槍出遊龍,不出則以,出槍必奪命,剛才的招數等你練會了,我再叫你其他的。」
風眠點頭接過槍自己在練,花沉亭轉頭回了屋。
周拂在屋內折洗乾淨的衣衫,回頭看到人進來,輕聲說道:「怎麼好端端的教她槍法了?」
「你不也教她刀法了麼。」看到周拂有些吃驚的樣子,花沉亭笑著過去從後面攬住腰,抱著人將頭搭在肩上輕聲笑道:「大晚上的不睡覺,偷偷教她刀法,別以為我沒看到。」
周拂微微歪了歪頭,低聲道:「你沒喝多?」
「我哪有那麼容易喝多。」花沉亭笑著趴在周拂的肩頭:「要教就教,你本來就是她師父,我又不說什麼。」
「我就隨便教教。」周拂拿著衣衫道:「教她這麼多,以後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只要殺人放火,通姦賣國,隨她去。」花沉亭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戳了戳周拂的臉頰笑道:「這天氣熱了,下午剛好我沒事,等天色晚一些,我們營外的湖裡洗澡好不好?」
「不去。」
自從天開始熱起來之後,有次無意去了一趟營外那個湖裡洗了一次之後,這是一發不可收拾,隔三差五就要喊著要去,每次去洗都是好久,回來是又累又困,躺著動都不想動。
「為什麼?之前都去的。」花沉亭貼在周拂身上,抱怨道:「今日又是操練,又是跑馬的,身後一身的汗,你聞聞都臭了。」
「那就臭了吧。」
花沉亭一聽,不樂意了,抱著人發揮自己死皮賴臉的本事:「拂兒……去嘛,我這次保證不胡來,咱們洗完就回來,好不好?」
「你那次不這麼這麼說。」周拂推開人,將摺好的衣衫拿起來放進櫃子裡。
花沉亭嬉笑著過去,抬手按住櫃門,將人圈在櫃子前不讓人走:「拂兒,這次我保證,啥都不幹。」